他淡聲說:“實不相瞞,何家在港城的藥業里算是龍頭的存在,你的藥雖然好,但是工廠規矩太小,他根本看上不上。”
“就算是他看上了你的藥,也只會想辦法拿走你的藥方,然后自己去生產,從而獲取更大的利益。”
“而我卻不同,我只要你的藥好,就會想辦法幫你在港城的市場里殺出一條血路來,從而得到最大的利潤。”
景燕歸的眸光微微一動,卻笑了起來:“所以從本質上來講,你是求著我讓我把藥給你銷售,讓你在殘酷的竟爭中有活下來的機會?”
岳成硯:“……”
他覺得她這種說法的方式也太過直接了些!也是他的心里承受能力強,要不然只怕真的受不了!
他有些艱難地說:“理論上來說是這樣,但是……”
景燕歸擺了擺手說:“不需要但是,我們看事情要看本質,這樣的你,其實是沒有什么資格來跟我談合作的。”
“畢竟我現在一不缺錢,二不缺藥材的銷路,我覺得你需要用更好的理由來說服我。”
岳成硯:“……”
自我感覺良好
岳成硯原本是想著自己占著主動的位置,引景燕歸來跟他合作。
可是這說著說著,自己怎么就變得那么被動呢?
他從為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他會被一個女孩子逼到這一步,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也許你有更多的與人合作的機會,但是不會有人比我的心更誠。”
“而我,絕對會是你最合適的合作對象,因為我們的成長方式相同,缺的只是一個機會罷了。”
景燕歸的眸光深了些,岳成硯又說:“你是在你的養父母身邊長大的,而我是在繼父的身邊長大,從某種程度來講,我們遇到的問題差不多。”
“所以我真的很佩服你,一個女孩子,能憑自己的能力走到現在。”
景燕歸對于他的這番說法不置可否,繼續朝前走。
岳成硯又說:“我知道你可能會有更好的選擇,也可能現在的我幫不上你太多的忙,但是我卻能先幫你賺一筆錢。”
景燕歸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沉聲說:“我們港城人做生意一般都會講究一個誠意,我這一次來帝都的時候,帶了幾百萬過來,我想用那筆錢來做代理費。”
景燕歸覺得他也算是個鉆營的高手了,而做生意的人,表達誠意的方式大多都很直接:直接用錢砸。
岳成硯見她有松動的意思,接著說:“這些只是代理費而已,以后的利潤我們可以均分。”
景燕歸略想了一下后說:“岳先生,我看到了你的誠意,對我而,藥賣給誰由誰來代理其實并沒有本質的差別。”
“你的代理費我收了,但是你以后賺到的錢你不用分給我,那是你自己憑本事賺到的錢。”
岳成硯輕笑一聲,朝她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景燕歸掃了他一眼,并沒有握他的手,卻說:“我這人做事很簡單,別人敬我一尺,我便敬人一丈。”
“若是有人存心在坑我,或者害我的話,我基本上都會報復回來,所以岳先生,請你一直保持住你所謂的誠意,我們應該就能一直合作。”
她說完扭頭便走了。
這一次岳成硯沒有再追上去,只是看著她纖細的背影若有所思,這樣的景燕歸讓他有些陌生,卻又讓他覺得安心。
她的脾氣也許很大,但是他卻能接受,真正有本事的人脾氣一般都不會小。
而他跟她的合作談成之后,他就知道他這一次的帝都之行不虛此行。
岳成硯心情非常不錯的回了酒店,他到酒店后,他的助理便過來說:“三少,剛才苗小姐打電話過來了,讓你回她電話。”
岳成硯和景燕歸達成共識之后,他就不太愿意再去哄著苗若華了。
只是他覺得自己做事是個有始有終的,不管怎么樣,有些話還是需要跟苗若華說清楚,于是他拿起電話給苗若華拔了過去。
電話接通之后,苗若華確定是他之后,語氣極為不善:“你之前跟我說好的,要去收拾景燕歸,為什么現在還沒有動靜?”
她這樣咄咄逼人的口氣,聽在岳成硯的耳中,多少有些刺耳。
景燕歸雖然說話直接,也咄咄逼人,但是因為說的事情有些不同,卻沒讓他覺得反感。
而苗若華卻讓他覺得有些反感,他淡聲說:“這事我……”
“你不要找理由,也不要找借口。”苗若華的聲音聽起來極度不友善,她的語調低沉:“我不想聽到任何借口和理由。”
“我再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內我沒有聽到任何景燕歸倒霉的消息,那么我們之間的合作就結束!”
她不覺得她這樣和岳成硯說話有什么不妥,畢竟現在是岳成硯有求于她。
重點是,岳成硯還喜歡她,已經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覺得既然他想要追她,那么就得拿出誠意來,同時也要讓她看到他的能力。
她苗若華的男朋友,能力是絕對不能差的!
岳成硯不緊不慢地說:“這樣啊,那不用等三天了,現在就結束吧!”
苗若華原本極為篤定,更是做好了岳成硯低聲下氣哄著她的準備,她冷不丁聽到這么一句話,整個人都呆在那里。
她有些難以置信地說:“你剛才說什么?”
岳成硯重復道:“我覺得你的脾氣實在是太壞,雖然你貌美如花,但是我也不差,更不是你的仆人,你沒有資格對我大呼小叫。”
“所以我覺得你不需要再給我三天的時間了,我對你已經沒有興趣了,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