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依珂很健談,又或許她不需要像自己一樣,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需要做到內斂又靦腆。
注意到蘇怡寧興致不高,聊了幾句之后就不再說話,轉身去了后院。
蘇怡寧覺得自己不過是借著顧昔沅的身份,才勉強獲得一張進入他們世界參觀的入場券。
她捻起一塊點心塞在嘴里,清甜帶著一點酸味,后調甚至開始泛著苦,她勉強咽下,這不是她喜歡的味道。
腳下的大理石磚塊襯托著她的肉體,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精神世界和他們之間似乎橫隔著一塊鴻溝。
不可跨越。
系統似乎察覺到蘇怡寧的情緒復雜,主動安慰著:宿主,你要知道,這只是小說,你不用陷入自我懷疑的怪圈里面,你是從現實世界來的,你是要走的。
不要對書里的人物產生過多的情緒。
蘇怡寧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沒有回答,只是從游走的侍者手里拿過一杯香檳。
一杯接著一杯無意識地往喉嚨里灌。
清脆的敲擊杯壁的聲音響起,弦樂團的演奏聲也戛然而止。
一個看上去有些嚴肅的中年男人順勢站起:“今天是我兒子的生日,所以邀請大家來參加這場宴會。”
他洋洋灑灑地開始發,囑托了一部分,與宴會上的所有人問好又是一部分,只有第一句和最后一句是屬于權少煊的生日快樂。
蘇怡寧側頭看著權少煊的神情,發現他只是淡淡的笑著,隨后也走到臺前,簡單地同在場的人說了幾句老生常談的感謝和祝福,之后放下話筒,拿起身旁的香檳杯,將里面的酒一飲而盡。
蘇怡寧這時候才后知后覺,原來今天是他的生日宴會。
這是一場為他而生的宴會,卻又好像和他本人沒有什么關系。
下臺后他依舊帶著淡笑,卻移動到了蘇怡寧身邊,臺上又換了一個人開始演講。
蘇怡寧感覺到權少煊的一點不開心,趁著所有人鼓掌的間隙,湊在他耳邊說了一句:“生日快樂,對不起,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