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趁看著遠去的車燈,心中一陣揪痛。他以為阮虞會等自己,但忘記了她現在擁有無限的選擇。
曾經那么多的愛語和親密都成了過眼云煙,任誰都能看出阮虞對他的排斥。
他憑什么自信呢?
憑他們之間七歲的年齡差距,憑借自己普普通通的經理職位嗎?
男人的成功往往離不開事業和外貌,可被丟在這個世界的裴墨趁條件大不如前,他甚至有些自卑起來。
但至少,現在阮虞還是在自己的手下工作。裴墨趁想,至少還能見到她。
出租車開得平緩,司機生怕室友吐在自己車上,反復強調讓阮虞給她撐好垃圾袋。
阮虞哭笑不得地點點頭,但最后接過這個任務的人是汪池,他不怕臟似的,手始終停留在一頓一頓的室友面前。
“你就不怕她吐你手上,”阮虞笑道,“放心吧,她喝醉了還算乖的啦。”
“那你呢?”汪池抬起眼看她,長睫下盛著一汪清泉般的眸光,“你想吐么?”
其實他想問的是阮虞喝醉后乖不乖,但顯然她的酒品很好,所以又將這句帶著點曖昧的調情咽了回去。
阮虞再次感慨他生了對好眼睛,被這么一盯,呼吸都要凝滯住了似的:“我沒事。”
剛到小區門口,室友便猛地撲下車在綠化帶邊上吐了,阮虞給她遞水,回過頭時發現汪池正在結車費。
“不用你,”從酒吧打車到這里價格也不便宜,阮虞有點尷尬,“今晚還麻煩你了呢。”
他說得倒也沒錯,阮虞今晚開的酒都是酒吧里難得銷售的貴價,這點錢確實是小巫見大巫。阮虞便沒有推脫,笑著道:“那等下你幫我把她扶上去,好么?”
“當然。”
顯然汪池也沒想到她眼都不眨就開萬把塊錢的酒,卻住在這種地方,有點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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