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你馬上就要到帝都了,如果景曉月是景家的景曉月,你只要一出面就能確定,根本就不需要我再忍著心里的惡心畫一回景曉月。”
“再說了,后面我們基本上也就能確定陸家的景曉月就是景家的景曉月,這個時候也不需要我再畫她了,你直接當面過去揭穿她會更有成就感。”
景燕歸:“……”
他的話聽起來很有道理,她竟無法反駁!
她想起之前她對找親生父母的興趣不大,也沒有想過自己會是陸家的女兒,所以對在陸家的景曉月雖然有些懷疑,但是卻并沒有多想。
后面她想要知道她是不是岳晴照的女兒之后,就有了dna的檢測之事,景曉月到底是哪個景曉月就變得不再重要,因為那個結果比什么都重要。
她聞到了一股焦味,扭頭看著方弦之說:“菜糊了!”
方弦之愣了一下,才發現剛才和她說話的時候忘了鍋里還菜,開著火一起在熱,直接就把菜給熱糊了。
他手忙腳亂的把火關掉,再把糊掉的菜倒掉。
景燕歸看到他的樣子失笑:“有的人說不會炒菜,但是肯定會熱菜,現在看來卻好像也不盡其然啊!”
方弦之:“……”
這事他覺得有些丟臉,這么簡單的事情居然都被他給做砸了。
景燕歸認真地說:“方先生,我覺得熱菜這種事情不太符合的你的氣質,你還去畫劉春花的畫像吧,趕緊讓人去找她,我怕時間一長,劉春花就跑了!”
方弦之輕咳了一聲,覺得這事是真的沒辦法在景燕歸的面前逞能,他還是去做他擅長的事情吧!
景燕歸的菜熱好后,方弦之的畫像也基本上畫好了,他的還不止一張,而是兩張。
他淡聲說:“陸先生那邊的人力量也不能浪費,所以我決定一會送一張給他。”
他說完又去打了幾個電話,沒一會曾書同就到家里來拿畫像,是景燕歸開的門。
曾書同一看到景燕歸心情就有些復雜,他之前聽陸沉淵的安排沒少對欺負景燕歸,雖然他們并沒有正面扛上,但是事情都是他安排下去的,現在她成了陸家的大小姐,他竟不知道要如何面對。
所以這會他一看見她便說:“大小姐好。”
景燕歸淡聲說:“我不是什么大小姐,你叫我名字就好,你應該也見過陸家的保姆,來看看是不是她?”
她說完拿起方弦之畫的劉春花的畫像遞了過去,曾書同看了一眼后吃驚地說:“就是她!”
景燕歸冷笑,景曉月還真是孝順啊,居然敢這樣大張旗鼓地把劉春花弄進陸家去享福,她便說:“那就按這張畫像去找吧!”
今天的事情之后,曾書同也覺得景燕歸很可能就是陸家的大小姐,但是卻也不是太確定,他確定景燕歸并沒有見過劉春花,但是她這會卻能拿出劉春花的畫像來,這足以證明景曉月撒謊了。
曾書同知道她雖然還不愿意認陸沉淵,但是她的身份卻是擺在那里的的,他便認真地向她道歉:“大小姐,對不起!”
景燕歸對于他的這副作派卻有些煩:“都說了我不是什么大小姐,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
曾書同見她行事和景曉月完全不同,景曉月是非常喜歡別人喊她大小姐的,他之前不覺得如何,現在有了景燕歸做對比后,他就覺得景曉月的樣子實在是太過小人得志。
而她這樣淡定從容的樣子,倒有了幾分真正的大小姐該有的氣度。
他這會也不好意思直接喊她的名字,便說:“景小姐,之前我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
她就是個記仇的
景燕歸其實總共也沒見過曾書同兩回,對他就更不存在包不包涵的事,她知道他是陸沉淵的秘書,是聽陸沉淵的吩咐行事,她雖然不喜歡陸沉淵,卻也不至于遷怒于他,畢竟他對她而就是個路人。
于是她便說:“你之前不過是聽命行事,我和你本身并沒有什么恩怨,所以你也不需要道歉。”
曾書同聽她這么一說,略松了一口氣,他想起陸沉淵那張發黑的臉,再想起如今清冷的陸家,就覺得陸沉淵實在是可憐,便說:“我知道景小姐和陸先生之間有些誤會。”
“陸先生其實也是被人騙了,他這些年來一直都在努力尋找景小姐,希望能把景小姐找回來,如果一早就知道真相的話,陸先生一定會很疼景小姐的,絕不會讓景小姐受半點委屈。”
景燕歸的眉梢微挑:“是陸沉淵讓你來跟我說這些的?”
曾書同搖頭:“不是,景小姐也知道陸先生的性格,他就算是知道自己錯了,也需要別人給他找個臺階下。”
“他也許有很多事情做得不太好,但是他卻會是一個好父親,這些年來我一直跟在他的身邊,知道他有多不容易,我相信只要景小姐能給他一點臺階下,他一定會傾盡全力對景小姐好的。”
景燕歸淡淡地說:“可惜我不稀罕他對我好。”
她是真的一點都不稀罕!更沒有打算跟陸沉淵和解,沒錯,她就是個記仇的!
曾書同原本還準備了一堆勸說的話,這會聽到她這句話愣是一句都說不出來,他有些意外地看向景燕歸。
景燕歸回看著他說:“你如果是來做說客的,可以趁早打消那些心思,讓我給陸先生臺階?你是來搞笑的吧!我從認識他開始,他就對我各種敵視,更因為他我數次身陷險境。”
“現在真相大白了,他后悔了,我還要給他找臺階下?我對他沒有一分感情,根本就不需要這樣慣著他。”
“如果是陸沉淵讓你來說這些的,也麻煩你給他帶句話,他認不認我那是他的事,我不管,反正我是不會認他。”
曾書同的表情有些復雜,最終說:“但是他畢竟是你的父親。”
景燕歸輕笑一聲說:“他只是我血緣上的父親,我長這么大,他從來就沒有盡過一天父親的義務,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沒有出現,我現在已經長大了,已經不需要他了。”
曾書同聽到這話就知道他不能再勸,便說:“剛才的這些話只是我自己的想法,和陸先生無關,景小姐不要因為我的話而牽怒陸先生。”
景燕歸微微挑眉,牽怒陸沉淵?陸沉淵在她這里基本等同于陌生人,她對他無感,無所謂牽怒不牽怒。
曾書同又說:“我剛才出發的時候陸先生給我打了個電話,景曉月從陸家逃出去了,現在下落不明,現在我們都在找景曉月。”
景燕歸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曾書同又說:“景曉月對你應該是恨之入骨,她可能會來找你,你要小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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