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沒有如她想象那樣說出什么反駁的話,而是目光單純看著她。
“你說得對,一個男人無依無靠,確實挺可憐的。”
程素有些吃驚,眉毛皺成一團。
“你就一點都不吃醋嗎?”
“我有什么好吃醋的,我們已經分”
“你的生煎快涼了。”程素打斷我,好像生怕我繼續說下去。
“我沒胃口,你吃吧。”說完我起身準備離開。
“章蘅!”臉面掉盡的程素突然大吼。
“希望你見好就收,別得寸進尺,你真以為我不會和你分手嗎?到時候后悔了別來求我!”
回應她的只有我重重的關門聲。
她氣得將那盤生煎包全都倒進垃圾桶里。
在她心里,我到底是有多么卑微。
到現在她還是覺得我在說氣話,覺得這是我博關注的手段。
這么多年來,她死死拿捏著我的情緒。
每次給一巴掌再給顆甜棗,我一定又會乖乖朝著她搖尾巴。
可事實上,再有五天我就徹底消失在她的世界了。
她手中那根拽著我的風箏線早就斷了。
公司還有些事宜需要我去交接,回家時天都黑了。
剛推開門,一塊銅質獎牌倏地朝我頭上砸過來。
獎牌是我參加比賽得來的,又大又厚,痛得我捂緊額頭,抬頭又看見客廳一片狼藉。
方遠站在客廳中央忙活,將家里和我有關的東西全都扔在門口,然后擺上屬于他的東西。
這房子當初是我和程素一起親手布置的,如今卻處處充滿方遠的氣息。
程素還生著氣,見我回來,不咸不淡地解釋。
“方遠房租到期了,他那片兒房租太貴,正好咱們這是三室一廳,先讓他在這里過渡一下。”
方遠立馬附上看似禮貌的微笑。
“打擾了,希望你不介意。”
我神色坦然,淡淡“哦”了一聲。
可不知道為什么,我的態度卻惹得程素更生氣了,手中東西扔得哐哐響。
本來我就已經退租了,她和方遠共處一室也是她的自由,她該高興才對。
原本打算趁此將行李收拾了,卻發現根本不用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