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二嬸忙說:“我昨天才被燕歸罰了,今天就請假,我怕她多想,還是去上班吧!省得她又找借口扣我的工資,我現在就那么一點工資,可不能再被她給扣了!”
景二叔勸她:“這事過去了就算了,燕歸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這事以后都別提了。”
景二嬸一聽這話就有些炸毛:“你的意思是我蠻不講理呢?”
景二叔忙解釋:“當然不是!我只是想說這事過去就算了,我們以后認真工作,不要再出岔子就行了,燕歸不會因為你出過一次岔子就所揪著你不放。”
景二嬸現在正在氣頭上,景二叔這話還不如不解釋!
她輕哼了一聲,心里就更加不痛快了,卻什么都沒有說。
景二叔只當她還在為被景燕歸扣掉的兩百塊的事情生氣,便去外面買了些糖回來哄她。
結果她一看到那些糖就更加生氣了:“你沒事買什么糖吃?我們賺錢多辛苦,你這也太浪費了!”
景二叔說是見她心情不好,買糖給她吃是希望她能高興一點,她沒好氣地說:“我這么大的人,又是不是小孩子,你買糖來哄我!”
“我這會是不高興,但不是糖能哄好的,你有本事拿個一萬塊出來,我就不生氣了!”
景二叔脾氣再好,被她這樣折騰了幾回,心里也生出了幾分煩躁,他聽到這話也不想理她了。
兩口晚上到景燕歸家里去上班的時候還沒有和好,誰都不理誰。
劉紅英和劉紅娟互看了一眼都在心里嘆氣,按著之前的習慣,他們做了簡單的交接就下班回去休息了。
她們一走,景二嬸立即就拿著記錄單來找毛病,然而她們做事妥帖,她沒找出一點毛病來,她便氣哼哼地把記錄單扔在一邊。
景二叔看到她這副樣子只覺得頭疼,只是一時間也拿她沒有法子。
景燕歸這會也在家里,她有旁邊看到了景二嬸的舉動,眸光沉了沉,并沒有過去和景二嬸說話,只是在睡覺之前把身上鑰匙照例塞進了堂屋的抽屜里。
因為他們也不算是什么外人,晚上也會到堂屋來喝水或者拿東西吃,所以平時堂屋的門是不鎖的,景燕歸只會關住她的房門。
景燕歸的這個舉動自然就落在一直在旁觀察的景二嬸的眼里。
她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入夜后,家里就安靜了下來,就連小崽崽也回了它的狗窩睡覺。
景二叔每天到夜里三點左右都是會瞇一會,這個時間點恰好是煎藥的一個空隙,只要把火調好了,約有兩個小時左右不需要人看著。
以前景二嬸也和他一樣會小睡一會,但是今夜明顯有些不同。
景二嬸見景二叔睡著之后,她就輕手輕腳地推開了藥房的門,然后進了堂屋,再拉開抽屜,找到放在抽屜里的鑰匙,然后打算去倉庫。
只是她一轉身就看見小崽崽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她,嚇了她一大跳。
她在景燕歸家里時間長了,當然知道小崽崽跟一般的狗不同,她這會看到小崽崽忙拿出她之前備好的一塊肉遞給小崽崽。
小崽崽把那塊肉叨走回了狗窩。
景二嬸按了按跳得有些狂躁的胸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了些,然后拿著鑰匙快速去了倉庫。
她走到堂屋的門口聽到西廂房那邊傳來景中意的咳嗽聲,她雖然知道這是他的老毛病,半夜經常會咳上幾聲,但是今夜她終究是做賊心虛,才穩下來的心臟又瘋狂地跳了起來。
景二嬸開鎖的手有些發抖,原本平時很容易打開的鎖,這一次她感覺開了很久才打開。
她進去之后沒敢開倉庫的大燈,而是拿出她之前準備的小手電,找到景燕歸放紙條的那個抽屜,然后再找到小鑰匙把抽屜上的鎖打開。
抽屜一打開,她就看到了白天她看見的那張方子,她沒敢把方子直接拿走,而是拿起紙筆快速的把方子給抄了下來。
她因為太過緊張,手抖得厲害,還有著莫名的興奮,方子上有二十來味藥,她花了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抄完,然后再核對了一遍,確認無誤后才把紙條放了回去,然后鎖抽屜鎖門還鑰匙。
自以為聰明
景二嬸自認為她做的這一切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落在景燕歸的眼里。
從景二嬸進堂屋拿鑰匙開始,景燕歸就醒了。
景燕歸的房間在二樓的東廂,從那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整個院子里的一切。
她的眸光清冷,嘴角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
她會在抽屜里放那樣一張方子,算是她的一種試探,只要景二嬸沒有那些心思,那張方子就是一張廢紙。
而景二嬸動了那些心思后,那張方子就有了特別的意義。
景燕歸并不愿意把人往壞里想,卻也不是完全沒有防人之心的人,這一次的事情景二嬸讓她非常失望。
景燕歸昨天雖然罰了景二嬸,卻打算過兩天跟景二嬸好好說一下這件事情,然后把罰景二嬸的錢補給她。
現在看來,她不需要再跟景二嬸說這事了,而她這里也不會再留景二嬸。
,隨口編了句謊話,這會景燕歸和楊晚秀讓她把這事的前因后果說出來,她本來就不是一個擅長編謊話且有急智的人,這會直接就被問住了。
事實上,景燕歸平時待人都很和氣,連大聲跟人說話的時候都很少,更不要說罵人了。
景二嬸在景燕歸和楊晚秀的注視下憋了半天,好一會才說:“罵了就是罵了,都過去很久了,我也忘了事情的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