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零零總總算在一起,硬性成本價都有二十二萬了,更別提廠房里剩下的布料,還有五金拉鏈,以及一些線圈了。”
“謝昭,你買下來,絕對不會吃虧。”
陳雪梅一筆筆算清楚。
謝昭的眼睛也越來越亮。
他換了個姿勢,雙手環胸,稍稍往后靠在了椅子上,眼神壓迫而具有審視。
“開個價。”
謝昭道:“沒有做不成的買賣,只有不夠分量的籌碼和動心的價格。”
陳雪梅道:“十二萬,這是最低價格了。”
她深吸一口氣,“如果談不攏,我只能去慶市看看,我想單單縫紉機和那一臺最先進的割布機,都能賣上好價錢了。”
好東西是不愁賣的。
尤其這臺裁布機。
陳東海當年花了大價錢和關系,從羊城那邊托人送過來的。
東西還是外國貨。
技術無價。
用了它,效率絕對能翻五六倍。
陳雪梅也沒撒謊。
如今這臺割布機都漲價到四萬元左右了。
畢竟管控嚴格,弄進來實在是太難。
謝昭盯著她。
他當然知道陳雪梅說的話不假。
將這些東西拉到慶市,或者隔壁縣城甩賣衣裳等等,十二萬元的確不算貴。
但是。
她還是來找自己了。
原因只有一個——他能夠一次性拿出這么多現錢。
十二萬。
在這個年代簡直是天文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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