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書驚呆了!
去了馬廄,拍拍被青時養得溜光水滑的超光,梁幼儀說:“回頭你好好表現。”
子墨說了,有人監視竹塢,她一出門,就有人跟蹤。
梁幼儀騎著超光出府,梁景湛悄悄尾隨她出去。
太后娘娘懷疑儀兒與鳳闕有私情。
他悄悄追著,看梁幼儀是不是去齊王府與鳳闕私會。
梁幼儀打馬狂奔,梁景湛追了半條街就跟丟了,梁幼儀早已不見了蹤影。
他的馬跑不過超光。
梁幼儀繞道去了南城,斗獸場。
畫樓見到梁幼儀,高興地道:“京城傳遍了,郡主終于與傅璋退婚了?”
“嗯。”梁幼儀給他簡單說了一下經過,“畫樓,齊王拿高祖的遺詔幫我擺脫傅璋,他把成皇的機會讓了出去。我欠他一輩子,我要助他奪回本該屬于他的東西。”
畫樓點點頭。全京城的人都在嘆息小王爺義薄云天,以唾手可得的至尊位置,報答郡主的救命之恩。
當然,也有人惋惜,說小王爺是曠古奇聞的敗家子。
“畫樓,你立即通知伴鶴,把三千兄弟都帶去萊州。南笙居的所有財物,全部運往萊州。南笙居也賣掉。”
“南笙居也賣掉?那是長樂公主留給你的念想。”
“不要了,賣的銀子都換成糧食、布匹、藥材,以及各種物資,運往萊州。”
“郡主是想擺脫定國公府?”
“是!”
她不僅要擺脫定國公府,還要在太后扒開濁河之前,不動產變現。
發展自己的勢力,配合鳳闕,與太后決一死戰。
只要她去了封地,囤兵買馬,與太后清算兩世之仇。
半個時辰,騎馬回府。
才進府,便看見柳南絮的丫鬟月梅跑過來,說道:“郡主,傅璋來府里了,求見您呢。”
梁幼儀眉眼淡淡,才退婚兩日,就來求見?
他算個什么東西,想見她就能見?
月梅說:“宮宴上,傅老夫人獻給太后娘娘五千石糧食,今兒戶部派人去提,發現府內庫房被盜了。”
梁幼儀唇角微勾,怪不得敢來國公府,原來是為太后獻糧啊!
獻糧有功,可以官復原職?
若非這幾日傅璋焦頭爛額,丟糧的事早就暴露了吧。
“你回去告訴嫂嫂,我不想見他。”
“世子夫人知道您厭惡他,但是老夫人要求去見,讓您委屈一次!”
“好吧。”
還沒有到與定國公府撕破臉的時機。
進了松柏院,傅璋一看見梁幼儀,立即站起來,激動地說:“郡主,我......”
傅璋伸手想去拽她的衣袖,梁幼儀淡漠地站住,冰冷地說道:“骨折好了,是嗎?”
傅璋手頓住,又慚愧又深情地對梁幼儀道:“郡主,你,你還好嗎?”
好你娘!梁幼儀不搭理他。
“云裳,侍郎府……傅宅糧庫失竊你知道嗎?”梁老夫人怒道。
“不知道!”
“你是怎么管的家?一萬七千石糧食,不是十石八石,你怎么會不知道?”
“是啊,那么多糧食,要運出府去,一天十二個時辰不停歇也要十幾天,我在那十天,一點動靜都沒有發生。糧食失竊與我何干?”
傅璋臉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懇切地說:“能否麻煩郡主入府一趟,助我調查?”
“不能。”
“你怎么能不去?”梁老夫人黑著臉說,“難不成你叫人知道我們國公府的小姐手腳不干凈?”
“失竊了就報官,是我的責任自有官府找我。”她把交接清單拿給梁老夫人看,“我出來時,交接清楚了。”
那個紅紅的血手印,傅璋立即想到那天被那種姿勢吊起來的屈辱。
他看出來了,梁幼儀現在連梁老夫人都不想應付了。
以前,她不這樣。
“儀兒,無論如何,糧食遺失是你在的時候丟失的,你不能置身事外。”梁老夫人說道。
“祖母,您若如此說,那孫女有兩個建議,其一,是我弄丟糧食的證據拿出來;其二,年前麒麟閣拍賣,傅鶴晨以兩萬四千兩銀子購買了兩盒龍泉印泥,去問問,他銀子從哪里來的?”
她這么一提,傅璋大吃一驚,本能地說:“兩萬四千兩?不可能。”
“呵~”
這一聲,諷刺意味極強。
梁老夫人頭疼地說:“儀兒就去一趟,把事情一次了結了,以后再無瓜葛。”
“我不去,也不想幫忙。”
柳南絮也跟著說:“祖母,我們國公府的人,豈是誰隨便差遣的?”
姜霜心里覺得傅璋無恥,但是梁老夫人想叫梁幼儀去,她便出口斥責道:“祖母叫你去,你竟敢不去?你想忤逆你祖母?”
柳南絮輕輕地唉了一聲,這個婆婆,真的是蠢透了。
“母親,你但凡能為女兒名聲考慮一下,也斷不會說出這種話來。你有這個咸吃蘿卜淡操心的工夫,不如想想如何幫幫父兄。”
“逆女,你竟敢指責自己母親?”姜霜氣得伸手就掌摑她。
梁幼儀握住她的手腕,平靜地說道:“一個連骨肉親情都不顧的人,妄圖別人尊重你?做夢去吧,夢里什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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