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謝謝伯母的提醒。”
和莫夫人分開后,蘇離坐在車里,想著她說的話。
人多是非多,哪里都一樣。
今天來的人恐怕只是代表,沒來的人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對她不滿。
。
莫家老宅。
莫夫人敷著面膜,莫先生從浴室里出來,坐到了床上。
“今天怎么樣?”
“阿離把她們懟了一頓。”莫夫人笑著走到床邊,上了床靠著床頭,又整理了一下面膜,“不過,這樣的事以后少不了。行遠對旁支的縮減不是一天兩天了。”
莫先生也靠著床上,戴上眼鏡,拿著一本財經書,“他們不安分。”
莫夫人嘆了一聲,“前幾年行遠病重,一個個都想冒頭爭當家人的位置。要不是你頂著,都不知道落到誰手上了。”
“也是那兩年,你的身體才累垮了。”
聽著妻子的擔憂,莫先生放下了書,握著她的手,“父親把莫家交給我,只要沒倒下,這擔子都得挑在肩上。反正歷來爭家主這個位置的硝煙都沒有停過,他們那些人的野心也沒有消失過。”
“別人倒還好,就三弟那房,他們可一直不服氣。”莫夫人憂心忡忡,“這些年看起來大家都和和氣氣的,實際這心啊,從來都沒有齊過。”
莫先生輕蹙眉頭,“別想了。這日子該怎么過,就怎么過。這命里注定是什么樣的,誰也改變不了。”
。
蘇離一進店就看到坐在吧臺邊上的田恬,手邊有一杯酒。
田恬也看向了她。
蘇離沒有打招呼,就像是不認識一樣,她也猜測田恬不會想跟她說話。
“蘇小姐。”
蘇離回頭,田恬盯著她。
是她想錯了。
轉過身,靠近她。
剛想說話,田恬一杯酒就潑到了蘇離的臉上。
這一變故來得突然,哪怕是在吧臺里的謝久治都沒有反應過來。
謝久治看到蘇離臉上的酒水,趕緊拿紙巾給蘇離,隨即怒斥田恬,“你干什么?”
田恬看著蘇離狼狽的樣子,嘴角揚起了一抹得意的弧度,回頭對謝久治說:“就是你看到的。”
蘇離把臉上的酒水擦干凈,她很冷靜。
手指在吧臺上點了點,謝久治皺眉,隨即就懂了她的意思。
他直接拿了一個大杯,里面不是酒,是冰水,推到蘇離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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