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蓋子被掀開的瞬間,屋內三人頓時瞳孔顫抖!
特別是李衡侓,本來憋了一肚子火沒地方撒的他,猛地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他沖到管家身邊,一腳就把管家踢地翻滾著撞到旁邊的柱子上。
而后,他居高臨下,死死地盯著箱子里陳長庚的頭顱!
這一刻,李衡侓也好,南宮鶴立也罷,都不用猜了,他們終于明白皇帝為什么讓李衡侓在自己的寢宮大殿外跪了一個晚上?
而且,今日不讓李衡侓上早朝,這是一個警告。
皇帝從來沒有限制幾個皇子之間的爭斗。
他一直尊崇強者為尊、適者生存。
本身皇帝自己也是這么出來的。
但是,皇帝有自己的底線,不允許皇子之間,手足相殘。
這是他明文勒令禁止的!
很多人都猜測是皇帝年輕時候,為了爭權上位,親手殺了他同父同母的哥哥,才會如此忌諱手足相殘。
而這一道明文禁令,其實也是給各個皇子之間的爭斗上一個鎖,讓他們可以放開來肆無忌憚地去爭、去搶、去斗。
只要不傷及性命,什么都好說!
但是,昨天傍晚,李衡侓越界了。
李衡侓身體微微一搖晃,隨后不斷地后退,最終軟軟地坐在了椅子上。
他喃喃自語:“父皇竟然這么快就知道了。”
南宮鶴立手中的扇子不停地揮舞著,臉上的震驚之色逐漸平復。
那眼珠子在眼眶里溜溜的轉了幾圈之后,對著李衡侓開口說。
“殿下,看樣子這韓易應當真的是陛下的皇子。”
李衡侓勃然大怒,一拍桌子!
“砰!”
他一掌就把身邊的桌子拍成碎爛,指著南宮鶴立破口大罵:“廢話!這還需要你說嗎?”
“這世間有哪個皇帝會錯認皇子?”
“你不是說,昨天晚上的行動萬無一失嗎?”
“你不是說,一定能夠把那韓易的狗頭砍下來嗎?”
“現在這箱子里裝著的狗頭,是本王養的狗!本王養了二十多年的狗!”
李衡侓生平第一次,失了皇子的風范,朝著他手下第一謀士,放聲怒吼。
昨夜的憋屈,再加上現在所帶來的憤怒和震撼,以及那濃重到讓李衡侓腦子都快要炸開的恥辱感,令他幾近癲狂。
如果不是眼前這個南宮鶴立留著還有用,他是真想提著一把刀,把他的狗頭也砍下來!
陳長庚陳長庚啊,那是從小就跟著他長大的玩伴,也是李衡侓身邊最忠心的狗!
他死了!
不但死了,還被人砍下頭來,現在放在李蘅律的眼前,用來羞辱他。
南宮鶴立雖然被李衡侓一頓怒罵,但依舊面色不改,冷靜非凡,只不過收起了平日里略有幾分招搖的揮舞扇子的動作。
他開始給李衡侓分析這件事情,他說:“殿下,首先,陛下在已經知道此事的情況之下,僅僅只是讓殿下罰跪了一個晚上,說明陛下還是著緊殿下的。”
“殿下,如今有軍功在,封地為北境、富饒廣袤;又有著極高的武功,與眾多皇子相比,殿下是最優秀的。”
南宮鶴立是很懂李衡侓的,知道這些皇子最喜歡聽的就是奉承話。
因此,一連串不動聲色的馬屁丟了過去,立即讓李衡侓臉上的那一份怒意,逐漸變淡。
李衡侓的過人之處,就在于情緒發泄出來了,怒火也退了。
他當下便站起身,對著南宮鶴立拱手一拜,開始的自我反省道歉。
“即使如此,請先生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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