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姜圓圓算是被楚景欺負得夠夠的了,不知過了多久,她才一邊扯著衣裳一邊推楚景,要哭不哭的模樣,“你怎么這樣?”
她的頸上落了些斑斑點點的紅痕,幸好是冬日衣裳領子都高,就算出門也不用擔心被人看出什么好歹來,姜圓圓想,楚景就是故意的,他心眼子最多了!
楚景毫不在意,從身后摟著她,親她兩扇漂亮的蝴蝶骨,聽出她語氣里的埋怨,用牙在她的后頸咬了兩下,又將她掙扎的小手捆住,“哪有這樣說自己夫君的?”
他改用鼻尖蹭姜圓圓紅撲撲的臉頰,“不過就親了親,都不行么?”
“不行不行!”姜圓圓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這人就像狗皮膏藥一樣黏著自己不放,晚上就先不說了,白日里也是,只要屋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楚景就一定不安分,總有一些壞心思!
楚景委屈,還想去親她的嘴,卻被用下巴頂了鼻子一下,于是吃痛稍微松開她,捂著鼻子一副姜圓圓謀殺親夫的樣子,好不哀怨。
姜圓圓得了自由,忙抱著卷毛到了另一邊的茶案上坐,見楚景還要過來,指著他道:“不許來,不然我叫卷毛咬你!”
卷毛哪敢咬楚景,一見到楚景過來,小小的狗身子就抖得像篩子一樣,直往姜圓圓的懷里鉆,嘴里“嗚嗚”個不停,顯然也是感受到了來自楚景的不好惹。
見狀,姜圓圓只好將狗放下,狗一放下,楚景就黏了上來,抱著她不愿意動。
不出意外,今晚楚景還是歇在姜圓圓這里,雖說什么也不能做,哪怕就是抱著姜圓圓軟乎乎香噴噴的身子,他都能睡得無比滿足。
當然了,楚景基本上每晚都歇在這里,只有偶爾處理政務處理得太晚了,又下雪下雨之類,他才會勉為其難在養心殿歇著。
次日一早,楚景去上朝后,姜圓圓一睡醒,賀婉就過來了。
賀婉滿臉喜色,拉著姜圓圓的手左瞧瞧她的肚子,右瞧瞧她的肚子,又是好奇又是驚訝,“圓圓,你這一點也看不出懷孩子了,這肚子還平平的呢,明年孩子生出來了我們一起給他做衣裳,我還沒見過那樣小,剛出生的孩子呢。”
她雖說也到了要當娘的年紀,但暫時沒有這個機會,只有等楚景什么時候放她出宮了,賀婉才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
姜圓圓只知她和楚景算是合作關系,旁的也不清楚,她的笑著摸了摸自家的肚子,“別羨慕,懷孩子累,生孩子也疼,我生霖兒的時候已經算是快了,饒是這樣都疼得死去活來。”
她那時全心只想著自己即將出世的孩子,故而事后想起來只有滿心歡喜,一點兒也不覺得苦,現在又懷了孩子,仔細想想,真疼啊。
賀婉摸摸她的肚子,“不怕不怕,再生一個像霖兒一樣乖巧的孩子,就算受點罪也是值得的。”
說完,她又笑,“唉,好想知道是一個男娃娃還是女娃娃,好奇死了,能不能快點就到十個月以后,最好是我一眨眼就能抱上孩子了。”
兩人說話時,小楚霖拿著布老虎走過來,舉著老虎對著賀婉“嗷嗚”了一聲,然后不出意外地被抱到懷里狠狠揉了一頓。
姜圓圓沒說一會兒話,就有醫女端來養胎的藥,她喝了沒多久,吉祥又端了補湯來放在一邊涼著,讓她待會兒喝。
賀婉看著,不禁道:“怎么都是些湯湯水水,你吃不吃炸丸子,我昨日嘴饞,讓御膳房做了一碗,真好吃,就是不太辣,下次得讓他們做辣一點。”
其實姜圓圓在懷小楚霖的時候都沒什么忌口,但是在宮里,她還是決定謹慎一些,免得被太后知道她亂吃東西,要被喊過去挨訓。
她皺著小臉搖了搖頭,“不吃了,我晚上喝雞湯,嗯……還有煎魚排,肉丸也可以吃,不過不能炸,大概只能吃蒸的吧。”
賀婉也不知道懷孕有這么多忌口,她道:“那也行,麗貴人不是說要來找我打牌嗎,也不知道今天晚上還出不出來,她真不愧是兵部侍郎的女兒,那身手,嘖嘖,太厲害了。”
麗貴人恐怕才不是什么正兒八經的兵部侍郎家小姐呢,姜圓圓不禁想,八成又是楚景從哪里找來演戲的,這宮里都是戲子,一個比一個能演。
姜圓圓養胎的日子很安逸,到了十月尾巴,麗貴人的禁足解了,光明正大來了她殿里一趟,還提了不少好東西,什么銀骰子,金碗——給孩子吃的,寓意以后不愁吃喝,也不知道她是從哪里聽來的,不過倒是很誠心,姜圓圓一一謝過了。
麗貴人忙扶她,心想,這都是在你和皇后身上贏的錢買的啊!
而在仁壽宮的太后知道了麗貴人送的這些東西,立刻嚴肅起來,骰子?這是要讓她的孫子不學無術,金碗?這是要從小培養她孫子驕奢的性子,日后成為一個無用的孩子!
好一個麗貴人啊!
于是乎,當天中午,盛太后就讓人過去把那些東西全都拿走了,換了一套格外精致的瓷器給姜圓圓。
麗貴人還以為盛太后是喜歡那金碗和銀骰子,心里暗想,指不定以后打牌可以喊上太后娘娘,那玩法就又多了,對了,太后娘娘應該很有錢吧,輸給她一點,應該也不打緊……
毫不知道自己被誤會了的盛太后還一臉惱怒地和平陽說著話,“你看那麗貴人,真是不安分,真不知道皇帝喜歡她什么,唉,可愁死我了,我怎么生出了這樣一個沒眼光的兒子!”
平陽想起來自己之前見過的麗貴人的模樣,也沉默了一些,稍作思考,道:“現在賢妃有孕,后宮只有皇后和麗貴人怕是不能伺候好皇上,那麗貴人又是一個居心不良之人,不如……再給皇上身邊添些人?”
盛太后也不是沒有這個想法,但是每次都不能實施,再說了,她一把年紀,皇帝也不是小孩了,她往皇帝身邊送人,未免有些不好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多急著抱孫子呢,雖說的確是這樣。
平陽是從盛太后的肚子里爬出來的,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道:“兒臣身邊有一位伺候的侍女,貌美賢淑,在兒臣身邊伺候了五年,品性也是好的,素來不爭不搶,而且她的母親生了四子三女,家族子嗣頗豐,若是能陪在皇上身邊,何愁不能為皇上生一個一男半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