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圓圓在這方面一直是被楚景欺負的存在,她的兩只纖細手腕很輕易地便被束在頭頂,任他為所欲為。
她的呼吸不那么平穩,急促而又短暫,倉促又有些狼狽地躲避著那火熱的目光。
楚景捏著她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鼻尖輕蹭著她的,唇與唇之間很輕地廝磨。
他的指尖碰到姜圓圓的唇瓣,想告訴她,愛意破土時,是伴著淅淅瀝瀝的春雨絲的,干涸的大地上不會生出美麗的花朵來。
姜圓圓早就沒了力氣,欲哭無淚,又被他壓得緊,做不了反抗,她哽咽著,使出自己目前還完好的唯一的武器,嘴一張,用牙去咬楚景,咬在他的臉上。
楚景被咬疼,“嘶”了一聲,側頭也去輕輕咬她的耳朵,姜圓圓受驚松開嘴,罵他是個王八蛋。
楚景只好吻住她的唇,希望讓她安靜些,卻被她咬得哼了一聲,只好改為去捧住她的臉頰,“別想逃,你今天被我吃定了。”
他說的話太葷,姜圓圓聽懂了什么意思,她也不敢發出聲音來,唯恐吵醒兒子,只好趁著手自由了,又用手去抓他的肩膀、胸前,像是要把他抓得血肉模糊才罷休。
小貓兒似的無力叫聲,軟綿綿像是云朵一般,楚景親吻她的耳郭、臉頰、下巴、鼻尖,再到那紅馥馥的唇。
姜圓圓的掙扎力氣逐漸小了,改為捂著自己的嘴不讓他親,楚景輕笑一聲,把她的頭護住,以免撞疼。
姜圓圓瞪他一眼,眼角眉梢皆是風情,楚景一使壞,她便再沒有力氣瞪過去。
實在是太久違了一些,姜圓圓趴在被中一動都不想動,她看了一眼始作俑者,楚景便又湊過來,兩人烏黑的發絲糾纏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
姜圓圓忙往床內縮,細滑的腰肢在湖藍色的被子上,像是月光一般瑩澈輕柔,楚景去捏她的腰。
姜圓圓打他,“不要鬧了,霖兒要醒了。”
楚景抱著她,好想將她帶回宮里去,就住在他的養心殿里面,時時刻刻陪伴。
他蹭了蹭姜圓圓的頸間,“嗯”了一聲,“洗不洗?”
“洗,”姜圓圓閉了閉眼,一摸自己的額頭上全是汗,偏生此人還要過來親她,“別親了,熱。”
“你是香的,熱點也沒關系,”楚景一點點兒慢吞吞道,“就像剛出鍋的白面饅頭一樣。”
他這個比喻可真夠下流的……
姜圓圓早就沒了力氣,此時他無論說什么,她都不會反駁,只希望他早點兒夠,然后放自己去擦洗。
楚景又親了她一會兒,這才出去打水,端進來,見他要為自己擦身上,姜圓圓一動也不動任他擦,反正她在這人面前早就沒了需要遮掩的地方,隨便了……
楚景幫她擦完,又給她套上了自己的中衣,見她已經睡熟了,也上床擁著她睡下。
做了一個十分香甜的夢,連夢里都有姜圓圓的存在。
又是在天亮的時候,楚景回的宮,海內侍進來伺候他穿衣,見他的中衣不翼而飛了,也沒多嘴問,讓宮人取了新的來,伺候他穿上。
不過……海內侍有些猶豫,“陛下,您的臉上……需不需要遮一下?”
楚景的腳步一頓,走到鏡子前,看見了自己右臉上有個明晃晃的牙印,沒個一兩天估計是消不掉的,嘴上也被咬爛了一塊,有些難看。
兩處傷口,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帶著牙印上朝,實在是不太雅觀。
楚景摸了一下牙印和唇瓣,忽地笑了,這是姜圓圓留在他身上的印記,留的時間長一點才好。
于是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今天皇帝陛下雖然嘴爛了,但心情很好。
·
姜圓圓醒時,已經是大中午,她稍微一動,就身子骨發軟,心里罵了楚景兩句,然后扶著床頭起身。
小楚霖早就醒了,沒吵娘親,自己爬下床出門找吉祥去了。
姜圓圓躺在床上放空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踩上地面,腿上酸得要命,手心突然摸到什么,她看去,臉上一紅,暗暗咬牙,今天晚上一定要將窗戶封死,不能再讓楚景進來!
她將被套拆了抱出去,吉祥要來接,她忙道:“不用,我來洗吧。”
吉祥以為她是月事來了,沒多想,看了她一會兒,忽然道:“小姐,你今天氣色這么好,是不是我昨天燉的阿膠雞蛋湯的原因?”
姜圓圓臉上又是一燙,險些不知道答什么,“對,就是那湯的原因。”
等洗完被子,她對阿善道:“阿善,你待會兒幫我把窗子封起來吧,釘幾塊木板,昨天晚上有野貓進來,我都沒睡好。”
阿善聽姜圓圓的話,也沒想是什么野貓竟然膽子這么大,敢跑進人家里去,抱著木板子就去釘窗戶了。
姜圓圓腿上使不上勁兒,腰上也不算太舒服,于是今天小楚霖又是自己走去鋪子的。
鋪子里照例有一大桶冰,姜圓圓卻一點兒沒感覺到冰涼,反而燥得厲害,在邊上坐了一會兒,心里已經不重復地罵了楚景幾百遍,這才覺得稍微痛快了一丁點兒。
楚景就是個采花賊,沒皮沒臉的狗男人,誰家正經男人會半夜翻窗?
心里正嘀咕著,有客人來了,姜圓圓看去,是一個眼生的客人,張繡娘已經過去了,那人卻直奔她而來,道:“可是姜掌柜?我們主子想請你去府上量身定制一身衣裳,您可得空?”
最近請姜圓圓進府做衣裳的人有點多,她還是拒絕,“我手藝不精,做的衣裳怕是入不了貴人的眼,不如貴人去翠云樓瞧瞧?那兒的繡娘手藝好。”
見過搶客人的,還沒見過將客人往外推的,那人稍稍詫異了一下,沒料到她會拒絕,還是笑道:“我家主子聽說掌柜手藝好,誠心請掌柜去,價錢好商量,不如姜掌柜再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