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含蘊的要求有些難,獨一無二的絹花,什么樣子的絹花才是獨一無二的呢?
姜圓圓在下午的時候去了幾家賣絹花的店子看,做絹花也就那些路數,顏色、花樣之類的,她著實有些想不出來。
不過她先買了一些絹紗回去,免得打算試試顏色,牡丹的花色多,黃、白、紅、紫、墨、綠色都有,不過既然是生辰,白色總不恰當,還是做紅粉之類的顏色好。
牡丹花的品種也多,其中當屬洛陽紅最為艷麗奪目,姜圓圓打算先試一下洛陽紅,一大兩小簇擁,再做其余點綴。
這朵花她做得仔細,晚飯后開始,不知不覺已經夜深,才只完成一個小一些的花朵。
她錘了捶坐的有些酸的腰,站起身活動兩步,打算明日再做。
躺在床上,姜圓圓不禁想,那樣雍容的夫人,應該喜歡什么樣子的?是要華貴奪目些還是什么樣,她揉了揉有些疼的腦袋,打算等明日再想,就算做不出獨一無二,起碼也不能差,一是對不起那小公子的信賴,二則有損鋪子名譽,故而不論結果如何,都得好好做。
到了要給小楚霖講書的那一日,楚景照常辦成李旬來了,他心情頗好地帶了一盒進貢的玫瑰花,打算送給姜圓圓泡茶喝。
見到他送的,木盒子里一個個有半個巴掌大的干花,各個顏色濃艷,保存完整,一看就價格不菲,還難以買到,姜圓圓不知他是從何處拿來的,但是自己卻不能收,拒絕道:“李夫子,這太貴重改的,實在是不能收。”
“于夫人而這些干花難以買到,但于李某來說,不過是一些普通農貨罷了,我家有一位表親便是專門從事干花買賣的,他的孩子跟我啟蒙,便送了我一盒,”楚景笑笑,“在下也不知該怎么品花茶,思來想去,不如借花獻佛送給夫人更好,就當是答謝夫人上次送的香瓜。”
見他堅持,姜圓圓只好收下,等下次有機會了再還這份禮。
今日等到李旬講的課姜圓圓差不多聽明白了,她就拿出另一本書冊翻閱,這是她新買的牡丹花冊,里面記載了幾十種牡丹花的名字顏色還有樣式。
楚景好奇她在看什么,又不好問,只好借著小楚霖有些口渴為借口,先停下來。
姜圓圓去給兒子倒水,楚景趁機問道:“夫人在看什么書?封面看起來很別致。”
“噢,是牡丹花冊子,”姜圓圓看了一眼被自己攤開在椅子上的書冊,“有個小客人要做一朵獨一無二的牡丹花送給母親,我想不出來,故而照著書本來做,希望做的好看一些。”
京城中愛牡丹花的女子不少,楚景并沒有往自己的胞姐身上想,他想了想,道:“自然中每一朵花都是獨一無二的,其姿態各不相同,若是做絹花,獨一無二或許有些難?”
“何止是有些難,”姜圓圓苦笑一聲,“鋪子里做絹花大都是一般無二,頂多只有手藝上的差別,或是材料差別,那位小公子抬舉我,要買了送給母親作生辰禮,我也不愿他一番心意空付,只好盡力去做。”
在女子的飾品這方面,楚景不算太懂,不過他決定晚些讓賀婉去向宮內女官打聽,得出來結論再下次告訴姜圓圓,幫她促成這筆生意更大的成功。
他走后,姜圓圓把那干花拿出來煮茶,吉祥看著里面的花直驚嘆,“小姐,這干花澆了水就和新鮮的一樣的,你說這賣得賣多少錢?”
霍朗也看了眼,沒出聲。
小刀嘻嘻哈哈擠吉祥,“我也要喝我也要喝。”
吉祥去打他,兩個人跑遠了,姜圓圓見茶差不多煮好,給屋里的人一個人倒了一杯,大家都嘗嘗。
阿善藏不出什么好賴,只得出“好香”兩個字的結論。
吉祥琢磨了一下,和阿善說的話一樣。
小刀也琢磨了一下,和阿善說的話也一樣。
霍朗沉默了一下,選擇不說話。
姜圓圓看了眼一屋子人,干笑兩聲,“這花是挺香的。”
她也不太會喝,算了,這種擺著漂亮泡出來也漂亮的花,看著本身就是一種享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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