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點點頭,等她收拾完后,兩人一起回家去了。
沈娘子在后面直點頭,覺得姜圓圓嫁對了人,不過改日她還是要說說,不能總想著鋪子的事情,經營好自己的小家也很重要。
暮春時節,空氣中漸漸有了些熱意,姜圓圓也不再總想吃冰糖葫蘆,反而想吃些冰涼涼的東西來。
走在路上,她偏頭看了眼楚景,忽然在想若是去拉他的手,他會是什么反應,這般想著,她也這么做了。
她的小手伸過來時,楚景便已經注意到了,街道上有來來往往的行人,而右邊是自己的新婚小妻子。
楚景幾乎沒有猶豫,將她的手握住,只是表面上看起來還是很正經,如果忽略兩人相握的那只手的話。
他的手上有一層較硬的繭,握起來并不舒服,但卻有股神奇的力量,叫人舍不得放手。
姜圓圓被他這么牽著,只覺得充滿著安全感。
回到巷子,楚景很自覺地去給姜圓圓父母的牌位上香。
姜圓圓讓吉祥去歇著了,打算親自給楚景做一頓飯,吉祥則去屋里做繡活,不打擾兩人獨處。
姜圓圓剛切好菜,就被人從后面抱住了,她驚了一下,反應過來是楚景,感受到他來親自己的臉,又羞又怕,“不行,叫人看見了。”
楚景只想親一親她,“不會的,沒有人看見。”
在她的臉上不知親了多少下后,他才終于戀戀不舍地放開,轉而去院子里看書,書是甫縣令借給他的,關于破案的書,據說是前朝的大理寺卿編纂,一本書售價高達三兩銀子。
楚景平常對書很入迷,今日卻心不在焉,想著姜圓圓何時能做好飯,自己什么時候才能再抱到她。
過了小半個時辰,姜圓圓端菜出來,她做了三碗菜,雖說簡單,但對楚景來說,只要是她做的,都好吃。
與此同時,京城內。
老皇帝病重,現暮春尚可熬過去,但一入冬,這身子骨應該就不行了,朝中大臣們都開始站隊,支持太子的占大多數,支持寧王楚銘的人也不少。
老皇帝本就有改立太子的心思,現在病了,又都是寧王在跟前侍奉,太子反而不知所蹤,心里未免慪氣,越發覺得是太子的不對起來。
現在距離太子楚景始終已經有了半年,盛皇后苦心尋了一位易容高手進宮,這才在祭天大典上蒙混過關,卻不能叫易容人也去皇帝跟前,聲音對不上,怎么都會露餡。
就在發難之時,盛皇后之女,平陽公主進宮,說是查到了弟弟失蹤的一些消息,種種線索都指向南方的一個小鎮。
聞,盛皇后皺眉,“太子是在北地失蹤的,怎么會到了南方?”
平陽公主道:“周承捉到了一個寧王的下屬,嚴刑逼問之下,才知那時太子失蹤是寧王所為,此人狼子野心,本想殺了太子永絕后患,但卻被暗衛拖住,讓太子逃掉了。”
事關弟弟的安危,平陽公主也沉不住氣,“現在寧王的人或許也查到了太子藏身之處,母后您考慮清楚,我立刻讓周承帶著人過去將弟弟帶回來。”
盛皇后揉了揉額,“周承走了,在朝堂上太子黨的處境只會更加艱難,而且他是你的夫婿,他有異動,定然會引發關注,我會讓盛越帶人過去,你且不要著急。”
盛越是盛皇后的娘家侄子,既然如此,平陽也只能接受這個安排,她嘆了口氣,期盼弟弟能好好地回來,就算做不成太子,日后能當個王爺也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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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大太陽天,楚景的婚嫁結束后,他繼續回衙門當差。
這日姜圓圓等了許久,才在天將黑時等到他回來,“可是衙門里出了什么事?今日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嗯,”楚景捉住她的手,聲音里有些疲憊,“云家村出了件殺人案,我隨縣令去看了案發現場,故而回來的晚了些。”
又是殺人,在楚景進衙門前,姜圓圓本以為這些事情很遙遠,起碼沒在自己身邊發生過,現在短短兩個月,已經有兩起這種案子發生了。
見她害怕,楚景拍了拍她的肩,“不要怕,有我在,沒有人會傷害你的。”
他的諾穩重而又可靠,姜圓圓自然是信的,只是晚上睡覺時還是夢魘了。
楚景抱著她,有些后悔與她說這些,將人摟在懷里輕聲哄著。
姜圓圓抱著他的腰肢,忽然問道:“那你會不會離開?”
這件事始終是她心中的一個郁結,她怕楚景恢復記憶后離開,恢復記憶后的楚景還會愛她嗎?
楚景不知她擔憂的是此事,親了親她的唇,“你在這里,我自然不會離開。”
他的肩寬厚而又溫暖,姜圓圓很依戀,她擦了擦淚,想說些什么突然聽見院子里傳來破空聲,然后像是有人從院子里翻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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