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周圍場景碎裂,云清音抱著啼哭的嬰兒直接沖了出去!
只要下定決心離開,什么都困不住她。
濃霧散去,身后的黑白大門緩緩裂成碎片,隨著黑霧一起消散。
再次睜開雙眼時,云清音重新回到走廊中。
那一排排房間又消失了大半,僅剩下幾個房門還立在原處,圍成圈的游客們也幾乎消失不見。
只有幾名詭異化嚴重到皮膚全部變成魚鱗的游客正虎視眈眈地盯著她,試圖沖過來將云清音撕碎、然后吞之入腹。
云清音笑了,她高舉屠刀猛地向前一批,怒喝:
“盡管來,無論門的背后有多少被困住的妻子,我都會一次又一次地劈開大門,走出來。
不管多少次,結局都是一樣的!”
說著,她便再次推開另一扇黑白之門...
其實,每一道門的背后,都是世界上千千萬萬現實存在過的女性案例,是無數個破碎家庭的縮影,是她們人生最真實的寫照。
副本,想將她困在無數道黑白的大門后。
讓她像無數被束縛的女子一樣,永遠跨不出門檻,永遠被門后的家庭牽制。
讓她像那些被規訓的萬千女子一樣,甘愿付出,甘愿為家庭、為男人、為孩子付出。
她想要跨出這一步,面臨的是層層阻礙。
是被大火包圍的臥室、是被推入海底的絕望、是三年生三個的壓迫、是心甘情愿,哪怕被殺妻騙保也依舊甘之如飴的罪惡。
它們以為用這些就能阻擋住云清音想要踏出去的決心,可是,它們錯了。
云清音毅然決然地進入那扇黑白之門,又一次一次的從那扇門中跨出。
那些殺不死的她的,終究使她強大。
...
不知過了多久,當云清音渾身血污地從黑白之門走出時,門外不是在是圓形回廊。
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走廊,這兒重新恢復成原本的長廊模樣。
那些滿身是鱗片的魚早已不見蹤影,黑白之門也全部崩塌,取而代之的是帶著愛心的、粉色的房門。
云清音站在走廊的正中央,這次不在有游客用惡心的、貪婪的目光在看著她。
相反,房門被打開,走出來有互相攙扶著的、拄著拐杖、白發蒼蒼卻依舊滿臉幸福的夫妻;
有只手抱娃,活的瀟灑的單身媽媽;
還有從黑暗中剛剛掙脫出來,被丈夫背叛后果斷離開的婦人。
云清音笑了,看來她今天的目的,已經完成了一半。
握緊手中的小刀,她捏著手表再次來到輪回了無數次的甲板。
遠遠望去,丈夫依舊在不遠處徘徊。
它來回踱步,似乎在考慮該如何讓妻子死得悄無聲息,如何能完美地拿到這筆保險錢。
它眉頭緊皺,滿臉焦慮,可心中卻沒有一絲對妻子即將離去的愧疚。
云清音這次沒有選擇迎上去,而是將提前購買的屏蔽攝像功能的道具拿出來,并悄悄來到記憶中妻子死過無數次的輪船角落,將攝像頭按到隱秘的地方。
做完這一切,她才美滋滋地回到丈夫身邊,佯裝剛碰到對方的驚喜模樣。
“老公,你在這干什么呢?
來,咱們一起拍張照片。”
丈夫依舊不耐煩地將她推開,臉上滿是厭惡:
“多大人了還拍照,出來玩就好好玩,拍什么照。”
云清音就知道這狗男人會拒絕自己,于是她沖著遠處揮了揮手,并面帶笑容道:
“將將將!給你個驚喜哦~
來,大寶貝過來!”
緊接著,從不遠處走來一老一小兩人。
老人正是她的惡婆婆,小孩則是男人的便宜兒子。
在丈夫驚訝的目光中,云清音笑瞇瞇地將便宜兒子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