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外面看看吧。”
要繞遠道回去則太浪費時間,若自己猜得沒錯,幕布后是表演臺,那最快通往戲園內的方法就是...
這樣想著,云清音便毫不猶豫地拉開房間的幕布。
“嘩啦啦!”
黑色的幕布被她扯開,刺目的陽光頓時照射進來。
這讓長時間處在昏暗處的二人一時間半瞇著眼睛,不能適應。
幾秒過后,云清音才睜開雙眸向前看去——
“這人誰啊?”
“不是十二點才表演嗎,怎么現在就有人出來了,節目提前了?”
“哎?不對啊,這人不是新來咱們村的大學生么,我有點印象,咋跑戲臺子上去了?”
“啥子情況,不是花臉表演嗎?誰要看這些小女人,莫名其妙的,滾下去!”
...
短暫的沉默過后,是眾人的疑惑和謾罵聲。
云清音黑著臉看向臺下坐滿的賓客,清一色的男子,神情各異。
掃視一圈發現,其中有一個例外,就是云婉婉。
只見云婉婉正抱著陳希的胳膊與身旁的村民們交談,儼然有打成一片的架勢。
原來這兩人早就進入戲園了!
她們是怎么進入的?
莫非之前的另外兩色就是云婉婉二人找到的?
在想到陳希的身份以及村民對他的態度,不難猜到云婉婉大概率是靠著陳希才進來的。
思慮間,云清音的視線剛好與云婉婉對上。
只見她得意地沖著自己抬了抬下巴,那模樣,如同斗勝的母雞,高昂著胸脯炫耀自己的戰果。
仿佛在說:
你看,我根本什么都不用做,自然有人會為我保駕護航。
可是你呢?你在拼命又有什么用?還不是抵不過我一句話!
忽略云婉婉那充滿挑釁的眼神,云清音站在臺上感受著眾人的指指點點。
她仿佛就是在臺上表演臉譜的舞者,一舉一動都被放大了無數倍。
“那個是我姐...是我同學,她可能是不懂規矩所以才上去搗亂的。
你們別生氣哈,如果實在生氣,我也只能幫理不幫親了。”
云婉婉在煽風點火,一旁的陳希也笑著附和:
“是啊,這女人沒事跑上臺鬧什么?
我都跟她說過不要來不要來,我只能帶婉婉一個人,但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跑上臺去了。哎...”
兩人一唱一和,一個狠毒一個陰險背叛。
這一刻,陽光照在二人臉上,竟詭異地呈現出黃色和白色!
如同帶上了一副面具,實在可惡。
突然,云清音雙眸一凜,腦海中瘋狂閃過方才花臉女說過的話——
不同的臉譜代表了不同人物的一生。
在我看來,臉譜,實則就是你、是我、是她們的臉。
帶上臉譜,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恐怖游戲中不存在廢話,尤其是關鍵npc的辭,每一句都飽含深意。
當然,也更不會存在沒有答案的必死之路,‘它’一定會給玩家留下一絲生機。
這樣想著,云清音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也不管臺下眾人怪異的眼光,直接拉著蘇紅跑回到房間內。
如果自己記得沒錯,那桌子上擺放了油彩。
幕布落下,云清音直沖到花臉女面前。
墻上的鐘表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