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旁吳秘書立刻用力將許長夏往后拉了一把。
這巴掌,卻實實在在地落在了紀染的臉上。
事情就發生在一瞬間,許長夏根本沒來得及拉開紀染,眼睜睜看著她撲到了自己面前擋住,挨了那巴掌。
“紀染姐!你沒事兒吧?”許長夏錯愕了一瞬,立刻上前查看紀染的臉。
“沒事兒……”紀染被這重重的一巴掌打得臉上立刻出現了五道指印,嘴角都被打破,險些沒有站穩。
許長夏伸手過來扶她,她緩了幾秒,仍舊覺得眼冒金星,忍不住皺緊了眉頭朝面前的女人道:“馮穎,你怎么就不聽我說呢?”
剛才她們和許長夏幾乎是前后腳到了陳硯川單位門口,許長夏先找了吳秘書出來,紀染是在車上稍微補了個妝,才發現許長夏也來找陳硯川了,馮穎聽吳秘書和許長夏說了幾句,誤以為許長夏是來糾纏陳硯川的花花草草,二話不說就下來找許長夏的麻煩。
他們交響樂團今晚在杭城大劇院有一場表演,他們在杭城也就這一場公開表演,所以紀染便想著,過來請陳硯川過去。
馮穎是她在交響樂團最好的朋友,纏著說想跟陳硯川一塊兒吃頓晚飯,想看看陳硯川到底是何許人,紀染拗不過,只能帶著馮穎過來一塊兒邀請陳硯川。
誰知和許長夏撞上了。
“你們做什么呢?”身后,一輛車急剎停下,傳來了陳硯川帶著幾分薄怒的聲音。
“硯川,這都是誤會!剛剛……”紀染見陳硯川回來了,急忙解釋起來。
陳硯川一看馮穎對許長夏虎視眈眈的樣子,還有紀染攔在中間,臉上還有一道巴掌印,便大概能猜到剛才發生了什么。
“我問你到底在做什么!”陳硯川不等紀染說下去,直勾勾盯住了紀染,眼底閃過幾分厭惡。
紀染看出他絲毫不帶掩飾的情緒,愣住了。
所以,陳硯川大概是以為她故意挑事兒,來找許長夏的麻煩。
她沉默了幾秒,朝陳硯川低聲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如果她說自己不是故意,恐怕正在怒火上頭的陳硯川也不會愿意聽她解釋,更不會相信。
尤其,許長夏還帶著身孕,看著還很虛弱的樣子,假如剛才挨巴掌的是許長夏,恐怕十有八九要出事兒的。
陳硯川朝她失望地搖了搖頭,朝吳秘書道:“送她去醫院!”
多余的解釋,他也不想再聽!
吳秘書頓了下,硬著頭皮點頭回道:“好。”
“是我動的手,我……”馮穎這時才發現自己好像闖了禍,隨即朝陳硯川解釋。
一旁紀染卻用力拽住了她,朝她搖了搖頭,不讓她再繼續往下說。
陳硯川卻恍若未聞,下車目不斜視地朝許長夏走了過去,朝許長夏沉聲問道:“沒事兒吧?”
一旁,吳秘書走到紀染和馮穎面前,低聲道:“走吧,咱們先去醫院。”
馮穎錯愕地看向陳硯川和許長夏兩人,又怔怔看向紀染。
在她看來,許長夏和陳硯川倒像是一對,紀染倒顯得像是個第三者。
怎么會這樣呢?
紀染現在也顧不上和她解釋什么了,神色黯淡地拽過她,朝不遠處的車走了過去。
許長夏只是受了個驚嚇,而且馮穎朝她甩巴掌時,她已經有所防備,所以根本沒什么事兒。
“我沒事兒。”她說著,匆匆看向已經走遠的紀染,朝陳硯川解釋道:“紀染姐應該不是故意的,舅舅你誤會她了!”
“我誤會她什么?”陳硯川卻不動聲色地擋住了許長夏看向紀染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