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衛國點頭:“西遼王庭撤出金州衛后,就是靠魏理獲得金州衛里的情況,城外西郊魏家名下的農莊,就是消息傳遞的一處據點,請指揮使調派人手給屬下,助屬下拿下農莊,到那時自有證據,指證魏理。”
蕭長熙略思考了片刻,對一旁的蕭一道:“你帶人,親自隨魏御走一趟。”
蕭一領命,和魏御一道退下。
而蕭長熙回到書桌后坐下,眼里的擔憂再次浮現。
雖說魏御說得句句在理,而他的瑤瑤,也不是不知變通,讓自己吃苦的人,但他就是控制不住的擔心。
另一邊,薛玉瑤在耶律綺端著她吃剩下的飯菜離開后,便睜開了眼睛。
她凝神聽了一會兒屋外的動靜,屋外四周,分別有高手暗中監視,這樣的情況下,無疑不利于她傳遞消息。
她便又重新閉上了眼睛,大約過去三個時辰左右的樣子,耶律綺進入屋子,將她打暈。
等薛玉瑤再恢復意識,人在一間簡陋的房間之中,屋外有說笑聲,喝酒猜拳聲。
薛玉瑤耐心聽了一會兒,根據那些口音,及談話內容,得知她如今身在大漠客棧之中。
薛玉瑤曾在蕭長熙的書房,看過隴西行省的地圖,她如今所處的位置,屬于祈州與金州衛之間,如今祈州算是西遼邊城,頂多再趕一天的路,便會抵達祈州。
而大漠客棧,也許是她往外遞消息的唯一機會,這樣想著,薛玉瑤從空間取出炭筆及一方潔白手帕,將當前的情況,及她的計劃全部寫在手帕上,用現成的臘丸,將手帕封進臘丸,然后從空間取了一個鈴鐺造型的銅飾,將封有手帕的臘丸放進銅飾里。
做好這些,她將銅飾收進空間,沒過多久,耶律綺端著飯菜進入屋子。
薛玉瑤安靜地與她一起填飽肚子,然后依舊上床躺下閉目養神。
耶律綺則是沉默地看了薛玉瑤好一會兒,便起身拿著碗筷離開。
而薛玉瑤則在她離開后,從空間拿出銅飾,及一只比麻雀還要小巧的鳥兒,她將銅飾掛在小鳥的腿上,將小鳥重新收回空間。
然后靜等了約莫兩刻鐘左右,便拍打門,門外響起男子冷硬的聲音:“什么事。”
“我要如廁。”薛玉瑤說出自己的需求。
門外卻沒有動靜,等了片刻,房門打開,耶律綺對她道:“走吧,我帶你去。”
薛玉瑤便跟著耶律綺來到客棧的后院,她進茅房,耶律綺則守在茅房外。
薛玉瑤解決內急,從茅房出來,直到回到客房,都沒特殊的舉動。
而耶律綺將薛玉瑤送回客房后,又回到后院茅房,先前薛玉瑤用過的茅房外,有一名護衛打扮的年輕男人守著,看見耶律綺過來,便輕聲道:“沒有人來過。”
耶律綺則點了點頭,上前拉開茅房的門,掃視內里一圈,并沒有特殊發現,便關上茅房門,帶著那護衛離開后院。
耶律綺和那護衛離開后不久,后院入口旁的草料堆里,一個小巧的深灰影子現身,它展翅飛起,小巧的身子如同閃電一般,一閃而逝,快得讓人來不及捕捉到它的身影,它已經消失不見。
這鳥是薛玉瑤特意馴養,用來與秦瑾、蕭華涵傳遞信件的,此鳥極通人性,又對氣味敏感,還認路,飛行速度也極快。
一天之后,薛玉瑤抵達祈州衛,與此同時,她放出去的鳥兒,也抵達軍營蕭長熙的營帳。
彼時蕭長熙剛審完魏理,得到他與西遼王庭勾結的證詞,一回帳篷,就看見停在書桌上的信鳥,雙眼頓時迸發出驚人的亮光。
他大步上前,伸出手來,信鳥便飛到他的手上。
待蕭長熙取下信鳥腳上的銅飾,它便飛離蕭長熙的手,重新落回書桌上,
蕭長熙則迫不及待的打開銅飾,取出里面的臘丸捏碎。
等看完手帕上的內容,他大大的松了口氣,將手帕貼身收好,將蕭一喚進帳篷道:“通知兩位同知、四位指揮僉事,及所有千戶過來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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