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瑤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才開口:“父親,西遼攻不破威州衛,你不必將我們送回江南老家。”
“戰場上的事,哪里說得準。”頓了頓,江振旭不以為意地繼續:“況且威州衛才經歷疫情,軍中將士元氣大傷,而西遼鐵騎攻打威州衛,定然是得知威州衛疫情的事情,有極大的把握拿下威州衛,才會挑起戰事。”
“你一個閨閣女兒家,懂什么,趕緊回去收拾行李。”
江振旭話中的看低之意,絲毫沒有掩飾,江玉瑤因這些話,眼底閃過一抹冷芒。
但那抹冷芒消失得很快,她淡淡的開口:“父親也太小看蕭大哥了,有他守著威州衛,威州衛破不了,這次蕭大哥不僅能守住威州衛,說不定還能奪回金州衛。”
說完,頓了頓,她整個人的氣勢一下變得強勢起來道:“江南老家,我們不會回,這不是與父親商量,而是通知父親我們的決定。”
江玉瑤說完,不等江振旭有所反應,便起身離開書房。
才走出書房,便聽見里面茶杯落地的聲音。
江玉瑤冷冷地勾了一下唇,并沒有太當回事,腳下步子不停,不一會兒便走遠,消失不見。
書房之中,江振旭摔了茶杯之后,好一會兒才平復心中的怒氣,起身拉開房門朝外一看,哪里還有長女的身影,才壓下去的怒氣,再次爆發。
正打算找去瑤華院,好好訓斥長女一頓,便見江白臉色凝重的快步而來道:“老爺,上都天使已經抵達官衙。”
聽見這話,江振旭的心一提,哪里還顧得上去訓斥長女,當即帶著江白往官衙而去。
這次佑興帝派遣的天使,是高善的干兒子高義,在佑興帝跟前,也很得臉。
這會兒高義四平八穩的坐在椅子上,手里端著茶杯,正悠哉用茶。
江振旭趕到時,正好看見這一幕。
高義沒有拿喬,掃了眼江振旭身上的官服,便站起身道:“江大人,陛下有口諭,去你的辦公房說話吧!”
江振旭忙帶路,將高義帶去自己的辦公房,關上門的那一刻,也給守在門外的江白使了個眼色。
江白立刻遠離房門,站到廊外的臺階下,回避的同時,幫著望風。
而房內,高義從袖兜中取出一封折子,遞給江振旭的同時,尖著嗓子道:“江大人,你的請罪折子,陛下已經批復,陛下對你這次的防疫工作,非常不滿意,原本打算罷免你的官職,是曦和郡主上書求情,以自己防治疫癥的功勞,替大人抵過,江大人好福氣,生了個好女兒。”
“曦和郡主?我女兒。”這話弄得江振旭一頭霧水。
高義便好心解釋了一句:“是,曦和郡主就是江大人的嫡長女,她同時也是藥王一脈唯一的繼承人。”
“轟”,江振旭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砸懵了。
長女是那位神秘的曦和郡主,還是藥王一脈唯一的繼承人,而他這個做父親的,竟然啥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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