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瑤揭了臉上的易容面具,好奇地問道:“娘,你怎么看出來的?”
而薛惟芳卻是刷一下坐起身,急切地拉著她的手,關心地詢問:“你沒爹沒把你怎么樣吧!”
“娘,事情已經真相大白,是江玉瓊身邊的奶娘和丫鬟照看不力,又怕被責罰,哄著江玉瓊誣陷我,父親已經把人交給我處置,如今人正在娘的莊子上做苦力。”
江玉瑤沒提江玉瓊冤枉她,其實是文韻授意,就是怕娘親憂心文韻吃了這么大的虧,再想招對付她。
娘親現在需要靜養,憂思過重,對她沒有好處。
但薛惟芳又豈是這一句話,就能糊弄的:“不對,文韻那個女人,看著嬌嬌弱弱,一臉純真無害,手段卻極厲害,她算計了你,又怎會眼睜睜看著你重獲清白,我昏迷后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江玉瑤便將算計胡府醫及后續的事情,七分真摻三分假告訴了娘親。
假的自然是,她不知道胡府醫盜賣府里的藥材。
拿出千年人參,只是之前無意間看見胡府醫的兒子出入賭坊,所以以此算計他兒子。
好逼胡府醫出手千年人參,再將他人贓俱獲,再以此與胡府醫做交易,由胡府醫做證江玉瓊的氣疾是先天的,而非早產造成。
畢竟父母失和,就是由此事而起,卻沒想到一下牽扯出文韻這么多秘密。
薛惟芳聽完女兒的話,神色愧疚地開口:“是娘對不起你和你弟弟。”
江玉瑤卻搖了搖頭:“娘,你沒有對不起我們,錯的是父親,女兒知道,娘并非是對父親還有感情,才留在江家。”
“娘是為了我和阿瑜,也是因為外祖母。”
“前幾年幾個舅舅還有表哥們,相繼戰死,唯一存活的表弟,體弱多病,外祖母已經夠傷神,你不想她知道你過得不幸福,再平添愁緒,女兒都知道。”
看著娘親,因為自己的話,悲傷流淚的樣子,江玉瑤心疼極了。
她一邊拿手帕給娘擦眼淚,一邊安撫道:“娘,女兒剛剛才將你從鬼門關拉回來,你現在最忌大喜大悲,憂思憂慮。”
薛惟芳果然被轉移注意力:“對了,你怎么這副打扮,而且這怎么還有個跟你一模一樣的姑娘?”
江玉瑤便解釋了一下蕭十四做她替身,她假扮寧神醫的事情。
然后她慎重提及拜師的事情:“女兒四年前拜師藥王,遵師命不得外泄與他的關系,所以只能假借別的身份為娘醫治,所以還請娘和侍劍姑姑替我保密。”
薛惟芳忙點頭:“你放心,娘和侍劍一定替你保守秘密,既然現在我與侍劍已經知道真相,你與十四換回來吧,由她假扮寧神醫,之后醫治時,屋里只留知情人就是。”
對于娘親的提議,江玉瑤沒有不應的,當場就與蕭十四,把裝扮換了。
弄好之后,江玉瑤便跟薛惟芳道:“娘,你再睡會兒,我去看看阿瑜,之后他的身子,和娘一起調理。”
聽了這話,薛惟芳心中一動,神情帶著幾分忐忑道:“你弟弟的身子,你有幾分把握?”
江玉瑤便自信地一笑:“娘放心,阿瑜的身子,我百分之百能調理好。”
薛惟芳大大松了口氣:“太好了,只要你們姐弟倆都好好的,娘就滿足了,那你這就帶著十四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