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一意愛著的男人,卻突然告訴她,他要娶別的女人為妻。
裴時衍根本想象不到,江黎從裴家離開時到底有多心痛。
她寧可選擇一個人走在暴風驟雪里,也不接受他派人送她。
他給她買的東西,她一樣都沒有帶走。
就連他給她的支票,她也捐給了孤兒院。
還是以他的名字捐贈的。
她是一點都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瓜葛。
想到此,裴時衍感覺心臟被什么東西緊緊纏繞著。
憋氣的同時還帶著隱隱的刺痛。
就在這時,他接到祁白電話。
他看了一眼秦薇薇,冷聲說道:“我還有個會,讓助理送你離開。”
說完,他拿著手機走出去。
電話剛接通,對面就傳來祁白的聲音。
“阿衍,我動用所有關系都沒查到江黎這個案子,你哪怕告訴我她在哪受傷的,我都能找到目擊證人,這樣毫不知情,你讓我去哪找兇手啊。”
裴時衍皺了一下眉:“她要是能說,我還用得著找你嗎?”
祁白冷笑:“那怪誰呢,誰讓你當初那么對人家的,要是我,我也不想再理你了。”
“我是讓你查案子的,不是讓你挖苦我的。”
“要不我哪天跟江黎見一面,旁敲側擊問問。”
裴時衍立即阻止:“江黎現在就像刺猬一樣,一點小事都很敏感,你找她反而更不利于調查。”
祁白不可置信:“不會吧,江黎以前多溫順的一個人啊,簡直就是賢妻良母的典范,我們哥幾個當初不知道有多羨慕你呢,哪像那個林之夏,說不好聽的就是一個潑婦,你說你跟江黎離婚,她把我踹了干嘛,我冤不冤啊,她還振振有詞的說,渣男的朋友也都是渣男,兄弟我因為你背了好幾年黑鍋了。”
聽到這個名字,裴時衍緊皺的眉心突然松了一下。
“你可以去找林之夏,說不定從她那里能知道點線索。”
“你竟給我出餿主意,她都把我拉黑了,我見她一次,她就打我一次,我可不想去找她。”
見裴時衍半天不說話,祁白只能認慫:“行,我去找她,但我不保證能行,萬一我受傷了,你可得給我治病。”
得到這個答復,裴時衍似乎松了一口氣。
這件事他一定要查清楚。
因為他總覺得江黎不會無緣無故瞞著他。
掛斷電話,他直接走進會議室。
沒再去管秦薇薇。
秦薇薇雖然知道裴時衍同意看婚紗是搪塞她,但是他沒反對,那就說明還有機會。
她剛想起身離開,就看到辦公桌抽屜半開著。
她走過去,想幫忙關上,一眼就看到抽屜里的婚紗設計圖。
秦薇薇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怪不得裴時衍全都看不上,原來是找人親自給她設計了婚紗啊。
她打開抽屜,將那張婚紗設計圖拿出來。
定睛一看,圖紙右下角有個醒目的名字——江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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