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咱們村兒里屬于宗祠的人家不少,那上交給村長的錢更不少,要是到時候錢沒了,咱們咋個祭祀拜祖嘛!”
村里的婦女們大多都是帶著點老舊思想,覺得對祭祀拜祖這種事不能馬虎。
不然他們村往年這么窮,不還是一樣捐錢組織祭祀拜祖嘛!
“再說了,那溫大壯寵他閨女寵得跟什么一樣,哪里舍得這么罵她?”
花翠麗這話越聽越讓人信服,他們在村里誰還不知道誰了。
溫大壯往日里老實人的形象深入人心,所以大家伙兒也都以為溫大壯寵媳婦兒孩子是常態,沒想到鬧得這么大。
“哎呀要我說,真是人心隔肚皮!”
“你們也不想想,當初阮穗那丫頭跟著陳婉嫁到溫大壯家里的,結果呢,沒過多少日子那丫頭就受不了去了沈家去了。”
花翠麗對阮穗和沈津的感官很好,加上自家兒子還在沈津手下辦事,說的話自然就偏向阮穗他們這邊一些了。
“以前阮穗確實有些荒唐了,但人家知錯也改好了。”
“領導都說了,知錯就改就是好榜樣的,但阮穗這些年啥時候和陳婉他們一家扯上關系過?還不是他們家做了什么事惹了孩子心寒了啊!”
花翠麗說著瓜子都不磕了,嘴皮子那是上潤滑油的發動機似的嘩啦啦地往外說。
“之前溫若若想搞破鞋恬不知恥和人津子拉扯,人津子和阮穗兩口子過得好好的,她偏要插一腳。”
“現在溫大壯藏起來的錢都被她偷摸著拿走了!”花翠麗說著啐了一口唾沫,“還知識分子呢,知識分子能做這狗屁不如的事?!”
“說的是啊,沈鐵他媽總不能說謊吧,她家鐵娃和津子關系還不錯,知道的肯定多!”
那些婦女們說著說著就信了花翠麗的話,當即就覺得溫若若是那種笑里藏刀的人。
不過現在大家最在意的還是那溫大壯一家怎么解決溫若若偷錢這事。
“別是到時候又拿小孩子不懂事來說事吧?溫若若都18啦,上了大學還不懂事?”
張文翠跟著找了個地方坐下,眼睛忙不迭地往溫大壯家望去。
只能從虛掩的門縫里看到三個身影在晃來晃去的,看樣子是動手了!
“嗐,陳隊長說原本阮穗是想來問問還缺多少,打算幫著補上一些的,沒想到……”
“啥?阮穗沈津一家子還說幫著補啊?”
張文翠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花翠麗的話。
“那還能有假?今天早上阮穗來大隊上的時候,多少人瞧見了,后面還跟著溫大壯呢!”
“原本我也不信的,但是溫大壯來大隊上的時候都是笑著的,結果下午就開始和陳婉吵著,陳隊長回來臉都是黑的!”
花翠麗吐掉嘴上的瓜子皮,當即又開始嗑起瓜子來。
他們的注意力大部分都落在溫大壯家的院子里。
就在此時,溫大壯家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哭喊聲。
“啊!爸,爸別打啦!”
“溫大壯,你放下,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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