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溫若若的疑問,溫大壯瞬間就明白了這場鬧劇確實是溫若若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能咋辦?人阮穗和沈津早就名正順地在一起了,就差辦喜酒了。
“胡鬧,人阮穗和沈津早就在一起了,你去算怎么回事?破壞人家庭嗎?”
溫大壯大聲呵斥,仗著是在自己家,沒有旁人聽見,厲聲斥責溫若若。
陳婉心疼女兒,自然站在溫若若這邊。
“當初阮家和沈家有這門親事的時候我就說,讓若若嫁過去,要不是你覺著我帶著阮穗嫁到你家礙眼,能把她送到沈家去?”
陳婉打開房門摟著哭得梨花帶雨的溫若若,怒視溫大壯:“要是不把阮穗送到沈家,那現在嫁給沈津的就是我們家若若!”
“那沈津自己創業當大老板了,以后日子只會越過越好,要是咱若若過去了也能當個闊太太,現在好了,便宜阮穗那小賤蹄子了!”
陳婉此時已經完全不把阮穗當做自己女兒了。
早在當初把阮穗送到沈家,留了些嫁妝后,她就認定了和這個女兒斷絕關系,往后不再來往。
否則同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她和阮穗也沒碰見過幾回。
被陳婉一說,溫大壯就想起那天到鎮上去了沈津的公司的時候的事情了。
那公司亮堂的,比市里的也不差。
這要是自家閨女嫁過去,沒準兒以后真的就是闊太太了。
“現在說這個有啥子用啊?人沈津早就說了,和人家阮穗是小兩口,等到辦了酒就是板上釘釘!”
溫大壯是村長,即便心里覬覦沈津家創業的身價,但他還要臉。
“咱若若怎么說也是個大學生了,他沈津就算再怎么厲害,那以后也是個沒文化的,若若上了大學看到好的,想怎么挑就怎么挑,總不至于比沈津差!”
“那沈津是村里的,知根知底呢,外頭的怎么比得上……”
陳婉嘟嘟囔囔地說了這一句,當即又被溫大壯罵了回去:“娘們兒就是頭發長見識短,你懂什么,上了大學,能上大學的都是有文化有家世的。”
“咱若若長得好,又有文化,回頭還怕找不到好的?老娘們兒就是短見!”
溫大壯冷哼一聲,轉頭又去院子里抽旱煙去了,看到廚房里裊裊升起的炊煙,朝著屋里喊了一聲:“還不快點出來做菜,一會兒趕不上午飯了!”
“行行行,就知道催催催,催命啊催,自家閨女難受了也不知道勸一勸!”
陳婉罵罵咧咧地從溫若若房間里出來,溫婉的氣質在升起的炊煙中染上了農村婦女斤斤計較的刻薄模樣。
溫若若看著自己這樣的父母,心里更是一陣厭惡。
她在厭惡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父母,如果她的父母是鎮上的,那她會有更多資源,也能夠被沈津放在眼里。
一想到沈津厭惡自己的模樣,她心里再次騰起一陣不甘和怨恨。
沈家。
阮穗把溫若若趕跑之后,心情大好,對著外面探出頭來看熱鬧的鄉里鄉親們也友好地擺擺手。
“叔嬸兒們,過年好啊!”
“哈哈,阮丫頭過年好!”
大家心里門兒清,知道剛才那是什么鬧劇,也都沒放在心上。
但是溫大壯家那丫頭對沈津這個有婦之夫有意思大家是真的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