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磊邊接聽電話邊往外走,不經意回頭對上她眷戀的目光,心下一頓,加快了兩分腳步。
回到車內,陳韞表明了自己錢公主丈夫的身份。
汪磊直覺自己似乎攤上點麻煩,下一瞬,果然——
“我妻子最近與我產生點小矛盾,正鬧著要獨立……夫妻之間的事情,外人插手只會讓事情變得復雜,汪總是聰明人想必明白我的難處。”
汪磊自是不愿與參與旁人的家務事,只是在其位謀其政,他是沈南意高薪聘請來的執行官,要絕對聽從的老板只有一人。
他委婉表示自己也只是一個高級打工仔,關于錢公主的工作問題,需要陳韞自行聯系沈南意:“沈總若是改變主意,汪某會第一時間執行。”
陳韞見對方態度堅決,也猜到是沈南意事先叮囑了什么,沒再繼續聊下去。
通話結束,陳韞眸色幽沉的轉動手機。
他手邊的桌子上,擺放著汪磊的全部資料。
三天后,錢公主在簡單熟悉了一下自己每天的工作流程后,就跟汪磊去參加了一場商業酒會。
原本這樣的場合,并不會讓一個新人參加,但誰讓錢公主有沈南意做靠山,汪磊自是不遺余力的要完成沈總的交代,對她著重培養。
錢公主不怯場,身材火辣又開朗活潑,跟什么人都能迅速拉近距離,是天生的社交能手。
汪磊看著她輕易就俘獲了一對夫妻和兩名女老板,對她贊許的點點頭。
錢公主挑眉,她來之前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懂得投其所好。
汪磊見她這樣吃得開,也放心下來,在一相熟的老總遠遠沖他舉杯示意時,便跟她示意了一下自己先行前去應酬。
錢公主如魚得水,好爽熱情的做派也在無形之中引起了不懷好意之人的覬覦。
在仰頭喝酒時,目光在她胸口不住流連徘徊。
錢公主酒量不錯,來之前還吃了醒酒藥,所以幾杯酒水下肚依舊神清氣爽,只是想去洗手間。
她放下應酬的心思,問了侍者洗手間的方向,在人前邁著優雅的步子聘聘婷婷的走著,在無人處,馬上踩著高跟鞋一路小跑。
這酒店什么都好,裝潢擺設無一不精,就是洗手間的位置有點遠。
洗手間內的錢公主發現件不太好的事情,她來例假了。
在手包里一通翻找,這才找到個護墊,這個習慣還是簡翔宇用了無數次叮囑才讓她記住的。
他智力沒損害前,對她真的事無巨細。
他們天生互補,父母一直說是天生一對。
又想到簡翔宇,錢公主打開隔間的門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卻在下一瞬,發現她這一側的燈忽然全部熄滅了。
錢公主“嘖”了聲,繼續洗手,身后傳來腳步聲時,她也沒在意,只是無意識抬頭,卻在鏡子里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
錢公主瞇了瞇眼睛,瞥了眼距離自己現在位置不遠處的雜物間。
在男人逼近時,動作迅速的掏出個馬桶塞對著來人,“你干什么?!”
男人頓了頓,借著酒勁兒,醉醺醺的拉開褲子拉鏈,說:“來洗手間不上廁所還能干什么?”
錢公主咬牙,她壓根不信這人是真的醉了,不過就是喝了兩口馬尿想撒酒瘋占便宜,真醉了怎么不見他脫褲子去跟外面的男老板們看?
“我警告你,別打歪主意,不然老娘一定把馬桶塞塞到你嘴里。”
看著穿著禮服裙踩著高跟鞋,身材妖嬈的錢公主,認為男女力量懸殊的男人沒有任何畏懼,反而越加覺得這樣的辣椒夠味兒夠新鮮。
舉止越發大膽,錢公主辣眼睛的罵了一句:“難怪要借酒裝瘋,原來是個半殘疾啊,你小時候發育中斷啊,小男孩兒。”
譏諷、嘲笑,錢公主還不忘記比劃了個兩厘米的距離,純粹就是她被惡心到了,也不能讓對方好過。
男人當真被氣到,臉紅脖子粗的要強上她,找回男性尊嚴。
錢公主馬桶塞直接就朝他嘴上過去了,“吃屎去吧!”
被徹底激怒的男人甩開她手中的馬桶塞,錢公主毫不客氣的用高跟鞋往他身上招呼,“干死你個王八蛋!”
她大家向來虎虎生風,這些年雖然養的嬌貴了點,但自幼田間地頭鋤草耕地練出來的底子還在,挨了幾拳也死死咬著男人,要干死他。
誰都別想好過!
男人顯然做夢都沒想到,想要占點便宜,會被打的鼻青臉腫。
錢公主簡直比泥鰍還難逮,比春節要殺的豬都難抓,衣服都撕壞了她也不跟其他嬌羞的女性一樣羞憤的遮遮掩掩,束手待斃。
在她一個回手掏,要廢男人的命根子時,男人真的怕了,驚恐求饒。
錢公主完全聽不進去,她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直接就給他捏爆了一顆。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在洗手間內響起,要不是服務人員及時趕來,怕是另一顆也保不住了。
汪磊穿過人群,目瞪口呆的看著……戰績斐然的錢公主。
沉默兩秒后,脫下外套蓋在她肩上。
錢公主死死盯看著地上慘叫的男人,不解氣的又上前狠狠踹了兩腳。
旁邊圍觀的服務人員和賓客,看著她一身傷痕咬牙切齒的模樣,一時竟然沒有人敢上去勸阻。
警、車和救護車都來了。
聚會還沒散場,錢公主卻算是一戰成名了。
汪磊按了按太陽穴,即將上任的公關經理搞出了公司最大的公關問題,這事兒……放眼整個行業也都是稀奇事兒。
錢公主被警方要求去警、局接受調查,她不服氣,“為什么那個王八蛋能去醫院,我要被帶去警、局?”
她說:“我才是受害者!他要是不需要去,我也拒絕過去。”
警員:“等他處理好傷口,自然也會接受調查。”
錢公主據理力爭:“我也受傷了,我也要去醫院。”
警員正欲跟同伴商討,錢公主直接躺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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