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棟別墅忽然之間就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程峰問她:“出氣了嗎?”
安瀾閉了閉眼睛,“別碰它們。”
程峰沒說話,轉身時,腳步踉蹌了一下,傭人連忙扶住他。
程峰推開傭人的攙扶,“給她包扎一下手。”
他話落,就有人連忙去扶安瀾。
臨近的傭人勸說程峰也馬上處理一下傷口,他卻像是沒聽到一樣,去了樓下。
安瀾不知道程峰去了哪里,她只聽到了汽車驅動離開的聲音。
傭人半蹲在地上給安瀾處理掌心的傷口,“太太給程少打個電話吧,他頭上的傷看上去很嚴重,不及時處理,萬一出事……”
安瀾靠坐在沙發上,“禍害遺千年,他死不了。”
傭人聞,低聲嘆了口氣,“程少……是疼惜太太的,剛才也是怕太太傷到自己才會主動迎上去……”
安瀾打斷她的話:“我不想聽到這個名字。”
傭人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無聲的嘆了口氣,卻最終沒有再開口。
程峰臨走前沒再提及要把貓都送走的事情,安瀾自然是都把貓留了下來。
別墅外的程峰,等了許久,他的手機都沒有響動一下,安瀾也沒有出來找他哪怕一次。
他手搭在方向盤上,嗤笑了一聲,驅車去了醫院。
程峰包扎完傷口后,沒理會醫生的叮囑,在樓下抽煙。
偷偷從病房里跑出來的簡翔宇,在深夜里,不敢讓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發現他,在一旁觀察了他好一會兒。
他看著程峰腦袋上的紗布,想起前兩天自己腦袋上也被纏上過這種紗布,就像是找到同類一般,小心翼翼的坐到他身邊。
程峰瞥了他一眼,沒理會,繼續抽煙。
簡翔宇:“哥哥,你能幫我找找姐姐嗎?”
被一個身量跟自己差不多高,濃眉大眼的男人喊哥哥,程峰有種被同性騷擾的感覺,“滾。”
被罵的簡翔宇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氣,再次消失,他低著頭悶聲不語。
程峰見他不走,按照他以前的脾氣,一定不會容忍,但現在他心中不暢快,懶得理會,一支煙抽完,又抽出一支,準備點煙的時候,摸了摸身上,沒找到打火機。
低著頭的簡翔宇撇臉看著他的舉動,討好似的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打火機遞給他。
程峰這才給了他一個正眼,神情有些不耐煩:“你是個……兔兒?”
簡翔宇:“我是人。”
不是兔子。
程峰審視的看了他兩眼,狠狠抽了口煙,“腦子病了?”
簡翔宇反應了一下,點頭。
原來真是個傻子。
程峰:“你剛才要找誰?”
問完,程峰就頓了一下,他大概也是病了,不然怎么還能跟一個傻子聊起來。
他準備起身,叫個醫院的工作人員過來解決問題,就聽到簡翔宇說:“我找公主,她叫錢公主。”
程峰聽到這個名字后,起身的動作頓住,重新坐回去,“錢公主?”
簡翔宇重重的點頭:“嗯,哥哥你能幫幫我嗎?”
程峰:“你跟她什么關系?”
這個問題,簡翔宇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想到怎么回答,就睜著大眼睛愣愣的看著程峰。
程峰見狀沒再問,拿出手機,在打給誰之間猶豫了一下后,打到了別墅的座機上。
“讓安瀾接電話,說……”程峰瞥了一眼簡翔宇:“你叫什么?”
“簡翔宇,我叫簡翔宇。”
程峰略一點頭,繼續對著手機那頭說道:“告訴安瀾有個叫簡翔宇的傻……男人想見錢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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