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父看向大兒子程松,程松側眸望向程玲:“玲玲,這是怎么一回事?”
程玲自是不認:“大哥,我也奇怪呢,這怎么找孩子還找到我身上了?我怎么可……”
狡辯的程玲冷不丁對上病床上程峰森寒的目光被嚇了一跳。
她自幼就跟程峰這個二哥更為親近,什么時候被他這樣看過,“二,二哥,你怎么這么看我?”
陰晴不定的程峰抬手把手邊桌子上的東西都給掀了。
程父程母都被他陰晴不定的樣子弄得一愣。
程松沉眸:“爸媽,阿峰剛醒來,情緒還沒穩定,我看這么多人,也很影響他休息,不如……讓醫生再給他做一次系統性的檢查。”
程松示意妻子陪同二老離開。
他儼然已經是程家的話事人,程父將事情交到他身上很放心。
程松看著父母和妻子離開后,便開始委婉對謝霄北開口:“謝總,你口中兒子的事情,我會查清楚,如果真是玲玲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沈南意不信任他們程家的任何人,“程大少,你妹妹她……”
謝霄北按住沈南意的肩膀,將她的腦袋壓在自己肩上,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無妨意意,程大公子是港市未來的希望,相信他不會讓我們等太久。”
這話與其說是在安撫沈南意,不如說是在給程松施壓。
雖說程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謝霄北也早已經不再是隨便程家驅使的小弟,他既然查到了這里,就不計一切代價也要達到目的。
病床上的程峰看著昔日對程家馬首是瞻,現如今泰然去威脅他大哥的謝霄北,眼神晦暗難測。
從私人醫院出來,謝霄北帶沈南意回了在港市的別墅。
這是沈南意第二次來這棟別墅,但每一次都沒什么心情。
“還要等多久?”
沈南意跟在換衣服的謝霄北身后,“我到底還要等多久才能見到孩子?”
謝霄北脫下襯衫,從衣帽間內拿出熨燙好的一件換上,“三天之內。”
沈南意厭煩極了等待,她煩躁的抓了抓長發,又跺腳又生氣,心中郁郁,卻找不到發泄的辦法。
謝霄北襯衫扣子扣到一半停下,看著她著急的模樣,緩步走過去,薄唇輕啟要安撫她兩句,卻在傾身低頭的時候,被沈南意咬住肩膀。
她生氣、憤恨、難過又無力,都發泄給他。
謝霄北沉眸,大掌托住她的臀部,把人豎抱起來,壓在窗臺上。
窗外微風徐徐,依舊悶熱。
男人任由她咬著,大掌徐徐摩挲著她的脊背,他啞聲道:“等孩子接回來,就回香山別墅吧。”
夜晚被漆黑籠罩,將白日的喧囂遮蓋。
“你也不想孩子生活在一個不健全的家庭,對嗎?”
他一貫很會談判。
人內心深處總有軟肋,沈南意最大的軟肋是她未曾感受過深沉的親情,她渴望著,所以悲憫同樣有著不幸福童年的謝依。
現在,謝霄北相信,她會為了孩子回到自己身邊。
沈南意松開嘴,緩緩抬起頭,四目相對數秒,她什么都沒說,抬手“啪”的給了他一巴掌。
她一點沒手軟,謝霄北的臉被打的偏向一邊。
側臉上的五指印清晰。
謝霄北唇角勾了勾,重新將頭扭過來,骨節分明的手指覆上她纖細白皙的脖頸,她脆弱到只要他此刻稍一用力,就能扭斷她漂亮的脖子。
可他沒用力,指腹愛撫,“意意,男人的臉,不能打,記住了嗎?”
沈南意眼神憤怒,他在孩子還沒找回來的時候,就用孩子來威脅她服軟,手臂再次揚起,但這次,謝霄北沒讓她打,他大掌輕易包裹住她纖細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