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謝依睜著不諳世事的眼睛,“嗯?是什么人呀?”
有人了是什么人呀?
沈南意抿了抿唇:“沒什么,我們繼續學。”
小謝依:“好~”
書房內,只有書桌前的落地燈昏黃的亮著。
謝霄北靠在椅背上,接聽電話:“說。”
楊秘書:“陳知曉的住處找到了,她帶著孩子沒有固定居所,目前一直住在酒店……已經聯系好了精神病院,只是視頻……”
謝霄北淡聲:“銷毀,我不希望見到任何東西流出來。”
楊秘書:“是,那孩子……”
謝霄北:“送去他省的孤兒院。”
輕描淡寫間,這件事情便被謝霄北一錘定音。
楊秘書:“是……程峰那邊,最近又看上的那個叫趙嵐的姑娘,是個烈性子,不肯去伺候,送過去的東西說是都被丟出來,程少知道后臉色都青了。”
謝霄北看著傳來的趙嵐的照片,不笑不動的時候,的確跟安瀾有六分相似,妝容下能有個八分,只是眉眼看人時大膽坦蕩的直視,與安瀾慣常的伏低做小大不相同。
謝霄北想起沈南意說,趙嵐像是另一種人生路徑的安瀾,卻不知……
謝霄北淡聲:“既是喜歡那個類型的,找人暗中多給他安排幾個。”
楊秘書會意:“是。”
萬籟俱寂,四方城夜涼如水。
今年的大雪下了第二場,沈南意站在落地窗外看雪。
鵝毛般的雪花片片落下,地上很快積了一層,黑夜都被照的明亮起來。
小謝依已經睡了,她卻想出去堆雪人。
謝霄北緩步走入,不等她開口就打斷她的妄想:“天冷,你身體弱,不許瞎折騰。”
沈南意抿唇:“那你給我堆一個,我在樓上看。”
男人只覺得她是在癡心妄想。
他堂堂老總,忙了一天的工作,大半夜不睡覺,被她指揮著去樓下堆雪人?
她以為他還是當年那個任她隨意指揮的窮小子?
簡直,荒唐。
沈南意走到他跟前,素白的手指拽著他的袖子:“你是想跟我一起堆雪人,還是你自己一個人堆雪人?”
見他不說話,沈南意又說:“哥哥,你以前都沒有跟我一起堆過雪人,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五分鐘后,謝霄北給她裹上羽絨服,又裹上圍巾、手套、套上雪地靴,把她打扮的像是個笨重的企鵝,牽著她的手下了樓。
男人自己還穿著睡袍,踩著棉拖,雪地里被行動不便的沈南意指揮著刨雪。
“哥哥,你要多弄點雪,雪人才會堆的漂亮……”
“這個胡蘿卜給你,這是雪人的鼻子……”
“哎呀,它的頭都不圓,你要揉圓一點……”
“……”
大片大片的落雪里,謝霄北被她指揮的腳不沾地,就這樣她還按耐不住的搖搖晃晃要上前幫忙,給男人看的心驚膽戰,冷著臉呵斥她:“老實待著,你什么時候能有個孕婦的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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