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茄已經被他按滅,他單手撐在車窗上,按了按有些疼的胃,“忙一天了,先去吃飯。”
安瀾沒吭聲。
程峰喝了口水,看著她脖子上的佛像,忽然說:“分開以后,你天天咒我的吧?”
安瀾冷笑:“程少作孽那么多,還怕人詛咒?”
若是詛咒有用,他還能全須全尾的坐在這里?
程峰笑:“所以,這天天詛咒我的人里,有你嗎?”
安瀾看向他的目光,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程峰笑容淡了些,“安瀾,沒有比你更心狠的女人。”
是一點念頭都不給他留。
程峰一腳油門踩下去,有泄憤的意思,昭示著他大少爺的不開心。
安瀾眉頭緊皺,抬手按住車扶手,以穩住身形。
程峰要踩到底的油門,余光瞥見她的動作,緩緩抬了上去,他裹了裹腮幫子,說:“還以為你真不怕死。”
安瀾反唇相譏:“不想跟你死在一起。”
她是知道怎么讓他生氣惱火的。
程峰:“那可怎么好,我們這孤男寡女的死在一起,怕是旁人第一反應就是殉情。”
安瀾抿了抿唇,拒絕跟他再有任何交流。
車子行駛在沒什么車流的道路上,靜謐的孤寂。
程峰問她:“安瀾,現在的生活就是你想要的嗎?”
跟一個有事情永遠叫不到的丈夫,一段永遠有人排在她前面的婚姻。
安瀾:“是。”
她現在的生活很平靜,很好。
她不曾后悔過自己的選擇,一刻都沒有。
程峰笑了笑,將車子停在一家小餐館,餐館的主人是一對來自國內的夫妻,他們有個可愛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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