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瑟聽奇玉把白瓊玉的私心說成是完成師父白菡薇的遺愿，頓時火冒三丈：“這只是她一個人的野心，不要賴在師父的頭上！”

白蒹葭也附和道：“是啊。到哪里去上香本就是信徒的自由，我們浮云觀的香火，怎么能通過控制別人的心神來獲取呢？”

奇玉不說話，但表情之中仍然是不服氣。

在她看來，白瓊玉雖然控制了桃源村村民的心神，無非就是讓他們多來觀里上香罷了。反正這些村民平日里也沒什么別的事情，現在把閑暇時間花在來浮云觀上香誦經，不是挺好的嗎？

看奇玉的樣子，白錦瑟心里感嘆，果然是什么樣的師父教出什么樣的徒弟啊，到現在還不覺得這樣做是錯的。

但她又覺得這話不對，師父白菡薇這一生德高望重、光明磊落、高風亮節的，不也教出了白瓊玉這么個敗類嗎？

算了，白錦瑟決定還是點撥一下奇玉：“控制百姓的心神，與想要達到的目的是好是壞沒有關系。這種行為，本身就是錯的。今天你們是為了旺盛浮云觀的香火，若是日后，你們突然想著擴建浮云觀，但香油錢又不夠的時候，能忍住不讓這些村民把自己的錢財捐出來？”

奇玉聽完之后，認真想了一下，沒有再說話。

對于這樣的問題，她既不敢保證她自己，更不敢保證她師父。私心這種東西，誰又說得準呢？

最開始，可能是為了擴建浮云觀，還可以說是為了公事。后來，有可能是為了提升自己的修為，好歹還能跟公事扯上一絲關系。而到了最后，便極有可能是為了個人的私利……

這樣看來，白錦瑟說得很對，控制百姓心神的行為，本身就是錯的！

天已經亮了。

知道白瓊玉帶走古大海的目的，是要等自己上鉤，白錦瑟稍微放心下來。至少，在自己出現之前，古大海都會是安全的。

“追了一夜也餓了，咱們先把早飯吃了吧？”白錦瑟看向古小小道。

見白錦瑟并不著急去找白瓊玉和古大海，古小小也大概琢磨出些門道來，便附和道：“沒問題，之后還有一場硬仗要打，確實該補充些能量。”

而這所謂的硬仗，自然指的是之后跟白瓊玉的對決了。

吃完干糧之后，白錦瑟問白蒹葭道：“二師姐，白瓊玉現在是什么修為了？”

“我也不清楚。”白蒹葭搖了搖頭道，“之前她跟我一樣都是練氣后期，但那次你被誣陷，我為你求情時，就感覺到她的修為已經遠遠超過我了。”

白蒹葭聽完白瓊玉的所作所為，此刻已經不知道該怎么稱呼這個曾經自己頗為尊敬的掌門大師姐了，但又不愿直呼名諱，便拿“她”來替代。

白錦瑟又看向奇玉道：“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古小小在白錦瑟的示意下，不情不愿地給奇玉喂了些干糧和水，這會兒的臉色已經沒有之前那么慘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