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見多了高門大族里的腌臜事,一早料到自己會遭此劫難,因此將這個秘密寫了下來藏在了家中。
那學徒跟娘子打算賣掉這邊的家產回老家,整理東西時發現了這個秘密,又打聽到那小將軍一家居然攀上了安平侯府的親事,一怒之下便將此事稟給了柳氏。
學徒也是個聰明人,懇請柳氏不要馬上找人對峙,他怕自己會被報復。柳氏聽到這話,自然不會叫他出事,否則這就是在打安平侯府的臉。
等她找人護送這學徒一家離開燕京城后,她才又派了心腹去查這件事的始末,然后將查來的東西狠狠拍到了那差點兒成了親家的親家母臉上,指著她的鼻子,把他們一家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別看柳氏出生世家,府上規矩嚴,但這罵人也有文雅的罵法,她管家不怎么在擅長,罵人卻是個好手,不停歇地罵了足足半個時辰,話中都不帶一個臟字。
而對方礙于安平侯府的威壓,自己又確實干了缺德事,只能縮著腦袋當鵪鶉。
不過安平侯府這親事真是太讓人眼熱了,那一家子竟還試圖挽留,說大夫只是說日后子嗣艱難,沒說一定不會有子嗣,指不定孩子們多試試就有了。
柳氏氣得直接啐了對方一口。
姬臻臻聽完熱鬧,問道:“這事兒沒鬧大吧?”
方青山搖搖頭,“柳氏壓下去了,而那家本就恨不得將此事隱瞞得死死的,更不敢鬧大。但柳氏說了,日后他們家若想說親,必須跟女方說清楚兒子的情況,他們不說,她就讓人去說,把她兒子不舉這事兒宣揚得人盡皆知。”
姬臻臻噗地一聲笑出來,“伯母還真可愛,難怪魏二有時候也那么可愛。”
方青山想到什么,又補充了一件事,“君又來酒樓前幾日的詩會上,李蘭瑤和姜綰妤遇到了宣王府世子胤叢云和戚十二郎,幾人相談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