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臻臻覺得自己都快不認識“聊以自慰”這個詞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啊,通天寺貴為國寺,居然還有這么多不正經的和尚。
“空離,你當時是不是也——”
空離涼涼的一眼睇過去,打斷她不靠譜的腦補,“你覺得可能么?”
姬臻臻收回了自己那故作夸張的語氣,只是那瞪得圓溜溜的眼睛還沒來得及縮回普通大小,看起來可可愛愛,“那你是怎么看到的?”
空離:“隨空凈師兄一起收繳東西的時候,因為好奇隨便翻看了幾本。我記性太好,想忘掉都難。不過尋常時候,那些看過的卻不需要的東西我也不會主動想起,方才是你非要問我,我這才從記憶里翻出了幾個詞兒。”
姬臻臻:“哦。”
空離看她一眼,沒看出她這是個什么反應。
姬臻臻能給什么反應,她只是覺得空離這家伙有一丟丟恐怖。
那么多年以前看過的書本都能記到現在,若是空離此人記仇的話,指不定能將那些與人發生的齟齬也記上一輩子。擱以前,愛記仇又小心眼的男人,她都是有多遠躲多遠。
怎么輪到空離,她就沒這樣的覺悟了呢?
唉,美色無人啊。
何況她已經兩條腿兒都踏上空離的賊船了,想遠離也不可能了。
氣氛詭異地沉默了下來。
就在這時,馬車突然停下。
姬臻臻收回隔音符,問道:“胥公子,發生何事了?”
外面還是鄉野間,那必然不是到了補給糧食的鎮縣,而是遇著了什么事兒。
胥子恒揚聲回道:“沒什么大事兒,不過是遇到了一支喪葬隊。此路狹窄,我便先將車停到一邊,讓他們先過去,免得不小心撞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