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過去兩日,秋闈最后一場也隨之落幕。
魏耿這次兩只手上都戴了姬臻臻給的紅手繩,有這紅手繩在,那邪祟果真被壓得死死的。
若非考場需要肅靜,魏耿真想當場大笑三聲。
但這次魏耿也不敢高興得太早了,回府后應付完對他寄予厚望的母親大人,便尋了個借口去找堂姐魏香凝了。
“凝堂姐,閑雜人等不得進入國子監,你可否叫姬小娘子扮成我的書童,我想辦法帶她進去。”
魏香凝看著他眼下兩抹青黑,“不然,你休整兩日再說此事?”
“不!此事片刻也等不得!”魏耿欲哭無淚,“通過這兩場考試的博弈,我已經感受到了那東西的深深怨念,還是趕緊叫姬小娘子幫我跟它講講道理吧。”
一開始魏耿也沒想著要跟什么邪祟講道理,但這邪祟經義、策論、詩詞、算術樣樣精通,還能寫出一手錦繡文章!怎么看都是個學富五車的邪祟。這種應該是能講道理的?
魏香凝:“蠢死你算了!要不是臻兒妹妹,你這條命都要給出去了,你還覺得這邪祟是個好的?”
魏耿連忙解釋道:“我沒有覺得它好,我就是覺得這邪祟怪有學問的,指不定是從前哪個才華橫溢的國子監監生熬夜猝死,然后不甘離去,化作了邪祟。”
“我管這邪祟是什么所化,他要你性命是事實。對了,買命的錢可備好了?別以為我跟臻兒妹妹交好,你就能省下這筆錢,門都沒有!這錢你留不得,我是為了你好。”
魏耿聽她好端端的突然提錢,面皮抽動,肉痛至極地道:“準備好了,往后我要是窮得連酒樓都去不起,凝堂姐你能不能賞我幾個吃飯的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