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離這才想起,站在他眼前的不是一具尸體,而是一只水鬼。
“方兄,勞你自己將身上衣衫脫了。”
方青山神情一愣,“這、這如何使得?大庭廣眾之下脫衣露肉,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空離面無表情地道:“在場之人只有我和臻娘能看到你,臻娘已經回避,便只有我一人,你辱了哪門子的斯文?
你胸口下有一條疤痕,方兄難道不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方青山:其實真沒啥興趣,我只想回家。
剛死的那會兒方青山的確不甘自己年紀輕輕還沒來得及施展抱負就喪了命,可很快他就認命了。
都已經死了,他再不甘又如何。
就算找出那個害他性命的歹人,他也不能重新活過來。
何況方青山深信,像這種害人性命的歹徒,肯定早就遭到報應,人很可能已經不在世上了。
姬家眾人雖然看不見水鬼,但聽空離的話就明白過來了。
這水鬼怎么如此矯情?
姬三郎不耐煩地道:“不就脫個衣服,怎么啰啰嗦嗦的跟個娘們似的,就算我們幾個能看到你,看了又不會少塊肉!沒看到我們這么多人都等著你一只鬼呢!”
姬四郎打了個哈欠,“是啊,你一只水鬼屁事兒真多。”
姬二郎也十分無語:“再啰嗦,你就當一個冤死鬼好了,你以為大理寺愿意管你這陳年舊案?”
方青山這才委委屈屈地將身上那濕噠噠的衣衫脫了。
等脫了衣衫,空離目視著他的肚子,神色意外,倒也淡定。
方青山自個兒垂頭一看,卻是直接嚇了一大跳。
什么玩意兒!
這這這是他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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