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玄看向姬臻臻,有些遲疑地問:“小友既見過空離,那你們……”
姬臻臻懂他的意思,立馬遞給他一個叫他寬心的眼神,“前輩,在我這里,空離還是那個空離,他沒有您想的那般可怕,您以為他如今跟鬼面真人沆瀣一氣,但那都是被鬼面真人忽悠的。您想想,當年他給蘇知韻點穴造墓的時候才多大點兒,那么個小豆丁,再是老成,也很容易上當受騙的。”
洞玄順著她說的話一想,也生出幾分后悔來,“自打知道真相后,我從未給他一個好臉色,小友你說,我是不是對他太苛刻了?”
“那肯定是啊,前輩你看我,我剛一見到空離,我就跟他要抱抱,他一開始還繃著臉給我裝不熟,后來還不是乖乖把我抱進懷里了。這一抱他不就想起我倆從前那些美好回憶了,嘻嘻。
我跟您說,他就是死裝,如今恢復了樂憂那部分記憶后,他又加了一條死倔。這樣的倔牛得順著捋毛。”姬臻臻叭叭了一通,把洞玄給整沉默了。
“小友當真一點兒不介懷?”洞玄不解,他這一生追求自己的道,沒動過男女之情,可他作為樂憂的師父,他覺得樂憂做的事不可原諒,姬小友更是與之做過夫妻的人,她竟絲毫不介意自己受到蒙騙?
“介意什么,這世上誰沒點兒秘密啊,何況他作為空離的時候一點兒樂憂的記憶都沒有,在我看來他并未欺瞞于我。前輩,我覺得他也不算欺瞞利用你,他給您的信上說的那些莫非都是假的?雖沒有救世之心,但想推翻狗皇帝的統治是真,他說的空離的命坎兒也是真。”
洞玄薄怒道:“可他打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度過這次命坎兒!他是想將蘇與殤的命格帶回自己體內,不過最后失算了而已。”
姬臻臻也捏了捏拳頭,怒道:“要失算也是鬼面真人失算了,這肯定都是鬼面真人哄騙空離這么做的。前輩,我覺得你這火氣應該沖著鬼面真人發,等敵人解決了,咱再關上門來處理家事。”
“你……唉,你啊,老夫說不過你。”
姬臻臻笑嘻嘻道:“說不過我是因為我占理,這刀尖是不能對著自己人的。”
被姬臻臻這么一打岔,洞玄確實沒那么怨了,甚至有些后悔對他說了那么多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