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離淡笑道:“三哥有甚說甚,性子實在質樸率真。只是這當一國之君,若一開始就當得名不正不順,日后便會麻煩不斷,若登基之后心思都用在那些無關雜事之上,又哪來的精力治理天下,讓百姓們真正過上好日子?”
姬三郎皺眉問:“那依妹夫的意思,我們就干等著狗皇帝先犯錯?”
空離目光微深,道:“并非等著他犯錯,他所犯下的錯還少么?披著一張明君的皮,就只是披著而已。下頭的官員知道他想要什么,多年來欺上瞞下的事情可沒少做。我們要等的,唯發酵爾。”
嘉貞帝不是真的明君,自然做不到的真正的知人善任,下頭多的是投其所好的蠹蟲。百姓苦其久矣,哪能真正的安居樂業。在燕京百姓們看不到的許多地方,受苦受難的百姓何其多。
姬臻臻聞,若有所思。
這才是空離,先前是她想岔了。
就憑空離這八百個心眼子,怎么可能真的坐以待斃。
“三哥,你這暴脾氣該改改了,上回被算計的事情,府里的降頭師可跟你說了?”
姬三郎一臉懵,“啊?我什么時候被算計了?”
姬臻臻見哥哥們稍有懈怠,有心敲打,便呵呵噠地將三哥被人下了降頭術的事情說了。
眾人聞大驚失色。
姬大錘忙問:“小寶,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才跟我們說?”
姬臻臻嘆氣,“這事說出來肯定又是一陣提心吊膽,我想叫爹和哥哥們安生一段時間,可爹爹你也瞧見了,三哥這暴脾氣一如既往,若不長長記性,下回鐵定還被人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