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官得以入門之后,同高府長輩等敬茶。
甭管高府這些長輩神色如何,韋祈安都端著一張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笑臉,把禮數一一做足。
禮至,新郎官回到迎親隊,吟催妝詩一首,閨房內的高念汐這才戴鳳冠霞帔,著新娘妝,被催妝詩催上了花轎。
熱鬧已盡尾聲,姬臻臻不知何時跟空離湊到了一起,一起目送那花轎走遠。
“八娘方才在看什么?”空離問。
姬臻臻聽到這話,頓時戲癮發作,幽幽怨怨地瞅著他,一副悲秋傷春之姿,“只是由己及人,想到你我當初大婚之日罷了。唉~”
這一聲嘆氣一波三折,聽得空離心中瞬間警鐘大作。
八娘嘆氣,必定有異。
“八娘,好生說話。”
“嚶,我只是難過,想當初,你我大婚,多喜慶的日子啊,結果天降一道雷,把我劈成了個小黑炭,而你,你這便宜夫君,居然就端坐在旁邊,眼睜睜看著我被雷劈而無動于衷!空離你個黑心爛肺的,我若真被雷劈死了,你是不是就高興了?”姬臻臻一開始的確是故意找茬,但說著說著還真有了點兒火氣。
當初的空離或許就是這樣想的,但此時的空離絕不可能露出一絲一毫的端倪。
不過眨眼間,他便也跟著嘆氣,“八娘冤枉我了,當時的我的確心中有氣,任誰是跟一只小黃雞拜堂成親,這心中也不可能有氣,何況你也知道,我并非心胸寬廣之人。”
姬臻臻:嘶,狠人,居然當著她的面承認自己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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