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子恒聽到這后頭一句,突然打了個顫兒,對鐘寶川報以極大的同情。
這也意味著以后的每一日,鐘寶川都要累死累活地干活,恐怕比當牛做馬也好不了多少。真慘。
“八娘,你剪斷他們的聯系之前,是否已經預料到那個結果?”空離突然問了句。
胥子恒忍不住插嘴,“什么結果?”隨即反應過來,“你是說鐘老爺的陽壽全都被他兒子吸過去的結果?這還用問,姬娘子肯定是事先就知道了,否則絕不會貿然行事。”
“胥公子高看我了,我還沒有這樣的本事,這些不過是我的猜測罷了。”
“就只是猜測?”
姬臻臻笑著,只是那笑很淡,趕車的胥子恒看不見她的神色,只聽到她道了句:“是啊,只是猜測,若是猜錯了也沒什么,鐘老爺的陽壽至少分他一半,能活個二三十載,也算不錯,足夠他將下頭的弟弟妹妹撫養長大,然后接他的班。”
外頭的胥子恒突然就不吭聲了,似乎沒有料到姬臻臻有如此理智又冷漠的一面。
他怎么覺得姬娘子跟離公子越來越像了。該說這二人不愧是夫妻?
姬臻臻看向空離,雖然什么都沒說,空離卻讀懂了她的意思。
“八娘怎么做都對。猜錯了,那鐘寶川也有二三十載可活,猜對了,那便是他自己命好。”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