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臻臻理智得近乎冷漠,“如果鐘寶川說的沒錯,你們推斷的也沒錯,那這鐘老爺偷走的是自己親生孩子的生機,害的也是自己的兒女,此為家事,官府最不樂意管的便是家族糾紛,那你憑什么以為我會樂意管這種事?”
胥子恒張著嘴,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似乎沒料到從姬娘子嘴里竟能說出這樣不近人情的話。
“你若不插手的話,這小子很可能會死,這樣也不管嗎?”胥子恒吶吶地問。
“那也得他想我管,而且自己承擔一切后果。”
鐘寶川不知道這小貴人怎么突然就變了副面孔,看上去既冷漠又威嚴,但他想活著,所以他大著膽子問:“我想你們救我,才將一切都說給你們聽了,我若不想你們管,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們這些?”
姬臻臻盯著他,目光犀利,“那我后一句話你可聽到了?若要我插手,可能造成的后果也得你一并承擔,你確定自己承擔得起么?”
鐘寶川不解,“我都要死了,我還有什么后果承擔不起的?”
“若是你活下來了,但你爹會死呢?”姬臻臻問。
鐘寶川陡然一愣,好一會兒,才神情復雜地問,“好端端的他怎么會死?”
姬臻臻嘴角微微一勾,聲音卻沒什么感情地道:“若要我插手,我就會讓一切物歸原主,你爹現在的壽命如果真是他偷來的,我會收走他身體內不屬于他的生機,如此一來,不就要死了?而且是當場咽氣,連給你多一點兒敘舊的機會都沒有。”
鐘寶川嚇得倒退兩步,“我、我……我再想想!”
說完,推開門落荒而逃。
姬臻臻朝胥子恒攤手,“看吧,別人的家事不是那么好插手的。除非有所求的人非常堅定地求我插手,否則我一般不干預別人的家事。”
空離搖搖頭,心道:分明是你故意嚇走他。
鐘寶川一走,胥子恒也沒了理由繼續留下來,但他可能是被姬臻臻的態度打擊到了,走的時候蔫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