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詛咒之后,隨春生便七竅流血而死,死狀極其嚇人。當時我才十歲,被那一幕震得不輕。”
魯老族長的鬼娃娃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但聽那語氣,的確是因為那一幕有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雖然隨春生死前那一幕過于駭人,說的那話也讓大家心底發憷,但族人們并沒有真的當成一回事,頂多是擔心這隨春生化成厲鬼找他們復仇。畢竟怎么可能有人厲害到把一整個村子的人都詛咒了,真有的話,那還是人嗎?
可沒多久族人便怕了。因為隨春生死后那一年,村子里沒有一個婦人懷孕,往后第二年第三年也都是如此!所有人都想到了隨春生死前的詛咒。大家都說,是那詛咒應驗了。”
眼瞅著這位奶娃娃老族長鬼情感拉滿,就要追憶那段往事,姬臻臻催促道:“后來怎么回事,直接說重點。”
魯老族長張開的嘴巴又闔上了,組織了一番語才又繼續道:“村中人久久沒有孩子誕生,我的小叔也成婚數載無子,眼看著我也到了娶親生子的年齡,我祖父和族老們,還有其他族人這才意識那詛咒的可怖之處。照此下次,我們魯家村真的要斷子絕孫,從此再無魯家村!
后來祖父不得不找我那位族叔公,也就是隨春生和魯月香的爹,那年他給女兒和女婿收斂尸骨后沒有將人葬到祖墳里去。”
說到此處魯老族長頓了一下,語氣透出幾分心虛,“當時就算族叔公想將人葬到祖墳,族人們也不會答應。畢竟他們一個上吊自殺,一個詛咒族人最看重的子嗣,依族規都不能入祖墳,所以族叔公把人葬在了自家后院。
從那以后,我這族叔公就變得神神叨叨瘋瘋癲癲,很少跟村民們來往。
我祖父實在沒法,只能求到他頭上,甚至給他下跪,叫他到隨春生的墳前說說好話,饒了魯家村的子子輩輩,這魯家村也是我族叔公的根,萬萬不能就這么斷了。如果隨春生肯放過族人,他愿意以死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