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奇怪的啊。”胥子恒也看了好幾圈,啥都沒看出來,“這些村民不管男女都康健結實,神色沉重,喪葬宴上不神色沉重點兒,難道還要笑呵呵的?”
“不是表情,而是……”姬臻臻略有所思地道:“這前來赴宴的村民里沒有老人,也沒有小孩。”
胥子恒聞,立馬又看了一眼,還真是如此,“會不會村子里的喪葬風俗如此,老人和小孩兒都不能參加喪葬宴?你想啊,老年人本就一把歲數了,承受能力不強,看到別人死,難免想到自己要不了多久也會死,的確是不適合來這種地方,一應喪葬儀式也不適合接觸。別說村子風俗了,各個地方不都如此?”
“還有孩子,小孩子愛哭鬧,命又輕,萬一不小心看到什么臟東西離了魂兒,得不償失。”
姬臻臻突然問他一句:“在胥公子眼里,多大歲數才算是老人?”
胥子恒被姬臻臻一句話陡然點醒,他驀地又望向這些村民,似是終于發現了什么,壓低聲音道:“這些來參加喪葬宴的村民年紀最大的居然就是帶我們過來的那魯大伯!”
他說的那種老人至少得是接近六十,甚至六十往上了。甚至有很多六七十的也很精神。可這宴席上,除魯大伯和那族長家的長子外,都是一群二三十的青壯年,稍長一些的也就四十出頭。
但他們剛剛進村的時候,那些村民里頭也沒有看到什么老人。
再說那小孩兒,太小的孩子的確不適合出現在這種死人宴席之上,但半大小子呢?
可這宴席上九、十歲的半大小子竟也沒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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