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臻臻剛剛張開的嘴又緩緩地闔上了,過了一會兒,她才唉聲嘆氣地道:“離郎,你跟我真是心有靈犀不點就通。人家的想法都被你想得透透的了。”
空離不搭腔,臉還是青色的。
姬八娘這個小混球居然把他跟這個腦滿腸肥的禿頂富商相提并論。
他二人除了都是男性,還有什么相通點嗎?
姬臻臻也覺得兩者沒啥相通點,但她這不是擔心嘛,畢竟空離每天想東想西,算計這個算計那個的,心眼子八百個,極其消耗腦細胞,禿頂這種事又不是看顏值的,萬一空離人到中年也禿頂,那豈不是美玉有瑕,不不,那都不叫有瑕了,那是直接裂了縫兒,不能看了。
“離郎啊,你可得好好呵護你這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若是禿頂了不好看了——”
空離深眸下壓,朝她瞥來一眼,“你待如何?把我休了重新找一個更好看的夫婿?”
姬臻臻被他的反應逗笑,“噗,我是那種負心女娘嗎?你若真禿了頭,我就送一套假發給你,保準叫你容顏無損風度不減。你若覺得假發戴著不習慣,咱也不是不能剃成光頭,當個英俊的假和尚,嘻嘻嘻……”
空離揉了揉眉心。
他就不能指望姬八娘的嘴里能吐出什么像樣的話。
兩人在錢老爺和錢夫人的盛情款待下,吃了一頓極其豐盛的飯菜,臨走前錢老爺將一小箱白花花的銀子端到了兩人面前。
“我已聽夫人說了事情經過,還請二位一定要收下我的心意!我盼孩子盼了大半輩子終于給我盼來了,嗚嗚嗚……”錢老爺說著說著,一不小心又哽咽落淚了。
姬臻臻沒收這份心意,“錢老爺還是收回去吧,報酬令夫人已經給過了。”
錢老爺慚愧道:“瞧我這個俗人,只想到送這些俗物,小貴人不喜歡也正常。聽夫人說小貴人是個天師,我老錢別的沒有,死人用的東西那是想要多少便有多少,小天師若不嫌棄,只管去我名下的香燭店挑些需得著的東西。”
姬臻臻聽了這話果然來了興趣,干脆問道:“錢老爺店中可有五十年以上的黃表紙和五十年以上的狼毫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