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說的這些,我心里清楚。所以這東西我并不打算自己用,我自個兒年輕水嫩,還用不上這樣的胭脂水粉。不過夫人體質特殊,怎知沒有其他人也同夫人一樣?”
錢夫人詫異,“你的意思是——”
“我恰好有一個友人乃極陰體質,這胭脂水粉拿去送她,最合適不過。夫人若肯割愛,我不白占便宜,愿意花錢與夫人買。”
錢夫人大氣地擺擺手,“你若需得著,我做的這些血胭脂全都送你,不用你花錢。”
片刻間,這錢夫人竟是不設防地將那東西的名字也說了出來。
……血胭脂。
姬臻臻在心里品了品,這名兒聽著便不怎么正派。
“敢問夫人,為何對我如此厚待?僅僅因我送了夫人那一句忠告?”
錢夫人性格爽利,沒有瞞她,“當年我找鄰族擅卜算的巫師占過一卦,那巫師說我此生都不可能有子嗣,莫說懷不上,就算好運懷上了也生不下來,叫我不要白費功夫,但他后來又加了一句,說除非我能遇上貴人,那貴人說我能生下子嗣,我便能生下子嗣。”
“一開始我還將那巫師的話奉為圭臬,見著一個人就想那是不是我的貴人,但后來,我年歲漸長,貴人是沒有瞧見,負心漢倒是遇了一個又一個……再后來我看開了,不去想子嗣的事,這使用過后會更難有孕的血胭脂也被我用了起來。”
錢夫人目光灼灼地盯著姬臻臻,“怎料到,在我不去想什么貴人的時候,我竟遇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