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臻臻想想也是,畢竟兩人分離的時候,樂憂才七歲。普通人有親人陪伴著長大尚且會變個樣兒,何況樂憂與洞玄前輩當年生離死別。
在洞玄前輩無法陪伴的那些歲月里,樂憂是自由肆意生長的,誰也不知道他最終會變成一個什么樣的人。
籠統一些,好人,惡人,亦或者亦正亦邪?
詳明一些,悲天憫人,冷漠無情,還是嗜血殘忍?
但從樂憂得以葬在此處來看,至少他不是個惡人。
“前輩,你想單獨跟樂憂待一會兒么?我和空離去旁側等你?”
洞玄沒有拒絕姬臻臻的好心,看著那石棺里的尸體,似有許多話要講。
姬臻臻忙拉著空離躲到一邊,一張隔音符朝石棺上擲了過去。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看離郎這樣兒,竟是想聽洞玄前輩的墻角?”
空離沒有否認,“好奇是人類的天性,何況這人好端端地葬在我姑母的墓里,還不許我這個墓主后人聽上一聽了?”
姬臻臻:“……聽啥啊?聽人師徒倆說貼己話,你的君子風度呢?”
空離頓了頓,一本正經地道:“被狗吃了。”
姬臻臻被他逗得捂嘴直笑。
“想笑就笑,既然死者的魂兒一絲不剩,再如何大聲,也不會驚擾了死者。”
姬臻臻:“我怕驚擾的是次墓室的死者嗎?我怕的是驚擾你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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