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講究土葬,因為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若是火葬,那多半是得了疫癥等傳染病不得不焚燒毀之。更別說,這許家人不但沒有給許招娣立墳,竟還將她的的骨灰揚了。許招娣不怨不恨才怪。
許招娣冷笑,“說什么我會招致滅族之災,這不過是他們找的借口罷了,若我還同從前一樣,他們說什么我便聽說什么,一副好拿捏的樣子,他們指不定要催著我去科考,哪還想得到什么欺君之罪滅族之禍。”
魏耿偷偷覷了覷她脖間的勒痕,對她突然有些同情。
這也太慘了吧,居然被親弟弟給勒死了,而親生父母都是幫兇。
呸呸呸!他為啥要同情這只鬼,這鬼可是險些把他給害死了!
許招娣本就因被至親害死,心有怨念,加之尸骨埋入國子監,自然便成了國子監的一只地縛靈。
她雖然不能離開后花園太遠,但日日能聽到國子監學子們的讀書聲,身上怨氣得以變淡,最后竟可收放自如。
大多數時候,她會跟著這些國子監學生一起誦讀四書五經,也會聽他們路過后花園時的爭吵辯論,而后又看著那些學子漸漸遠去。
如此,日復一日。
三年時間不算長,但對一個生前日日都要寫文作詩的好學之人而,這便有些煎熬了。
國子監內不是每個學子都很好學,多的是那得了名額卻不思進取之輩,這些人中尤以魏耿這種世家子弟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