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尚且如此,別說日日勸諫的朝臣了,勸諫的文臣有一個來一個,直接被嘉貞帝廢除官職,幾個以死勸諫的,便直接拉下去斬了。
嘉貞帝這么一通威懾下來,不管朝中還是民間,都無人敢再議此事。
姬臻臻覺得腦殼疼,揉了揉太陽穴。
這不就是之前她跟空離發現太子將花魄關押在密室后,一起探討過的讓嘉貞帝聲名狼藉之法么。
空離說嘉貞帝從前還是太子時有一個白月光,但是懷著身孕的時候被火燒死了,那白月光跟太子從五毒五欲齋上拍走的那只花魄十分相似。
當時姬臻臻便猜到空離想搞父子同爭一女的戲碼,不僅可令嘉貞帝跟太子反目成仇,也能讓嘉貞帝在民間的威信大打折扣。
但其實她也就是那么一說,畢竟這故事太過狗血,而且操作起來并不容易,尤其是嘉貞帝此人極重顏面和名聲,怎么可能讓自己落到這么一副田地。
即便嘉貞帝知道太子私藏了花魄這種“好東西”,花魄又長得像他白月光,他也絕對能想到一個兩全之法,既能維持體面,又可將花魄據為己有。
誰能想到,空離一環扣一環,而且不知道使了什么辦法,竟讓太子和皇上二人都魔怔了一般,什么都不管不顧了,最終落到這么一個不受控制的局面。
想到那些被嘉貞帝處死的文臣和百姓,姬臻臻眉眼微沉。
片刻后,她嘆了口氣。
怎么說呢,自古以來,但凡改朝換代,就沒有不流血的。
但流血的不該是一群無辜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