扽=空離不喜歡解釋也從不向任何人解釋什么,但遇到姬八娘之后,他不止一次打破常規,結果這小丫頭還覺得他是在狡辯。
但這也不能怪姬八娘,從前他那些半真半假的話應付別人綽綽有余,但姬八娘這小丫頭片子機靈得很,還有能掐會算的本事,他是越來越不敢糊弄她了。
“臻娘,我答應你,日后我絕不對你說一句假話,若是不能說的,我便不說。”
空離穿著一身低調樸素的白衣,為了方便交流,他歪坐在床榻上,白玉簪挽發,烏發半披,垂落于床上,清貴之中平添一絲慵懶。
那張俊美無儔的臉正對著姬臻臻,說這話時,雙目專注地看著她,竟給人一種在許諾一輩子的錯覺,仿佛什么海枯石爛此志不渝都不及他這一句貴重。
姬臻臻艱難地從他這張完全戳中她心巴的臉挪開,看了眼屋里的擺設,再挪過去看他一眼。
莊上的條件不比燕京城,李家又清廉,這床榻與鎮國公府的豪華床榻相比便寒磣了許多,但空離出現在這里,這床榻,這屋子,頓時就顯得貴了起來。
恃靚行兇這個詞也是可以用在男人身上的。
空離就是仗著自己長得好看,不止一次地忽悠她。
而事實證明,姬臻臻對空離這個藍顏禍水的確是異常寬容。
臉在江山在,不管空離暗搓搓打什么算盤,只要空離不發福變丑,不觸碰她的底線,姬臻臻都懶得同空離計較,甚至愿意送他金山銀山。
姬臻臻的目光挪開沒多久便又落回了空離身上,光明正大地欣賞這個禍水,捧著小圓臉道:“真話假話其實不是那么重要,我說話時不也經常喜歡做一些藝術處理嘛,重要的是說話時的目的和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