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離開醫院太久,完全可以。
護工要跟著,她去法院那天不能照顧在父親身邊。
希望回家給他帶回來一個好消息。
周景延幫她的忙把父親接回家,臥室都收拾了出來,她今晚就可以在家里住。
周景延送她回家后,自己也沒有繼續在樂寧那里住,又去打擾他小舅了。
趁著有機會,把老媽說的話全都轉達一遍。
——
悅悅的事她沒再提,也沒有讓周景延和樂寧知道,在家安頓好父親,叮囑好護工才出發去法院。
帶上提前準備好的資料,陪著她的仍是樂寧和周景延,還有律師。
已經過了開庭時間,至始至終沒有見到季司宸的身影,對方甚至無一人出面,連律師都沒有。
直到從聽眾席走出來一個人,被人攔了下來,看到來人才讓桑榆晚發出點聲音,“他人呢?”
為什么不出現。
“醫院。”
伍川輕飄飄道。
桑榆晚不解,“去醫院做什么?為什么不來?”
伍川眼底瞬間變得冷冽,看著桑榆晚,“車禍,全身粉碎性骨折,桑榆晚,你滿意了嗎?”
醫生說那個混蛋可能再也不會醒過來,就算醒過來也只能躺在病床上。
以后再也不會去打擾她,她恨了這么多年總該知足了吧!
和桑榆晚說過之后他又看向前方的法官,“法官大人,被告人現在躺在醫院重癥監護室,今日這場案子就此結束吧!”
以后也不用再想著開庭。
沒有機會了。
桑榆晚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站不穩,手中的資料散落一地。
此時的聽眾席亂成一鍋粥,樂寧和周景延紛紛上前攙扶,卻見她臉色蒼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桑榆晚扯扯嘴角,不相信他說的話,“你在胡說什么?”
季司宸怎么可能會出車禍。
他被關在景苑呢!
而且那天夜里只是她做噩夢而已,怎么可能會成真?
桑榆晚走到他面前,抓著他的衣袖,“肯定是假的,我知道你們關系很好,你把他喊過來好不好,離婚后我滾的遠遠的不會再出現打擾你們所有人,他不可能出事的,你讓他來一趟……”
只要離婚,她可以讓這些當初羞辱她看不起她的人都再也看不到她。
她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
怎么可能會出事?
桑榆晚身體都在顫抖,語氣中全都是懇求。
伍川甩開她的手。
桑榆晚一個踉蹌沒站穩差點摔倒,多虧了周景延及時扶住她。
“我有必要騙你?”
伍川冷厲的聲音刺進她耳膜,“你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你活該,要是當年你死在那場大火里,他根本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你起訴離婚,隱瞞你們之間有孩子,你覺得這樣做很聰明……”伍川欲又止,很快又接著道:“實際上你愚蠢又自私,認識你是他倒霉。”
當初他沒有想過會有今天。
那么張揚又高高在上的季司宸,今日卻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甚至面臨終身殘疾的風險。
如果沒有桑榆晚,他的人生一定會是一帆風順的。
周景延忍無可忍,“姓季的難道就不是活該,他那樣的人死了也是造福社會,別把罪責都推到別人身上。”
他不了解季司宸,但他一定了解桑榆晚。
不過是為了擺脫被折磨的婚姻,有什么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