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趴著睡了一夜,腿都在抽筋。
等他走后擦拭了一下身體,換上新的睡衣,休息也只能趴著。
清醒中她只感覺到疼,睡也睡不著。
中午下來吃了點飯,自己一個人動作太大滲出了血,張媽給她重新上藥換紗布,換好她還是只能趴著。
同一個姿勢睡覺她都做不到,別說趴著睡覺。
而且中午那會兒莫名收到了一條信息,她怎么睡得著。
季司宸冷呵,“看來還是傷的輕,我不介意再把你傷口弄深一點。”
趴著休息總比站起來活動好。
桑榆晚抬起的手又放下,她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
這點程度的傷口她都要疼死了,再弄深一點,他想讓她死嗎?
兩人溝通劍拔弩張,季司宸勢頭很強,完全碾壓桑榆晚,她不再自討沒趣,干脆就安安靜靜看綜藝。
搞笑的綜藝節目,她一點也笑不出來。
就這樣兩人待在同一空間里靜默。
直到開飯到結束,季司宸才冷不丁冒出一句:“張媽說你生日要到了,想要什么禮物?”
他想不出來,不如直接問。
桑榆晚不可置信。
他竟然主動提她的生日,真是稀奇。
還問她想要什么生日禮物?已經好幾年他沒有給自己準備過生日禮物,連句生日快樂都沒有。
既然他問,桑榆晚還是鼓足勇氣問了句:那天我可以出去找朋友嗎?
離生日還有不到一周時間,背上的傷口應該能結痂,到時候出門應該沒什么問題。
今年樂寧和周景延都回來了,他們會給自己過生日,以前過生日喬沅會給她買禮物,有時間也會一起吃飯。
好幾年的生日沒有季司宸,今年她也不會期待。
在景苑待著不能出門,她快悶出病。
她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出門,沒有人阻攔監視的那種。
季司宸冷嗤一聲,“出去找朋友,我看是出去找周景延吧!”
桑榆晚抿著唇,她現在不止有周景延,還有樂寧,還有這幾年一直陪著她的喬沅。
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可他偏偏只記得周景延。
桑榆晚垂下眼皮,醞釀好久,終于抬手比劃:既然不同意我出門,那還問什么?
如果她沒有被連續幾晚的折騰和背上受傷,她肯定不會在這里坐以待斃。
要是跑出去,她完全能跑的過張媽和劉姨,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被司機追上帶回來。
跑不過抓回來大不了就是多被男人折騰的時間久點,如今他的語羞辱自己已經習慣了。
我只是不想被別人像看守犯人一樣,我們還沒離婚,就算出去也對你造不成影響。
就算她能逃出國,只要法律上他們還是夫妻,她就永遠不可能自由。
枷鎖何曾只有一道。
“知道就好,我對你的最大行動范圍只在景苑,”季司宸語氣清冷,“當然我不介意你邀請朋友來。”
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他總不能和周景延摟摟抱抱親親我我。
季司宸站起身,“我們還沒離婚,我們永遠不可能離婚,這輩子都別想著擺脫我。”
“要想離婚也不是沒辦法,你去告我吧!贏了我自然就認。”
說罷,他踢開椅子,抬腳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