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空氣中凝固了一瞬。
季司宸眼中閃過一絲驚愕,隨即是難以置信的復雜情緒。
他在說誰?
聽到桑榆晚說話,別搞笑了。
周景延輕笑:“季司宸,告訴我為什么,為什么在你這里她說不出一個字……不期待她說話,現在還不愿意離婚,你打算折磨她到什么時候。”
不是有愛的人嗎?
為什么要碎掉離婚協議。
他搞不懂!
季司宸擰著眉,不太確信。
“你是說你剛回來幾天就聽到她說話了,周景延,想讓我簽字沒必要說些不現實的念想,”他還是沒忍住。
下意識問出口。
周景延松開他的衣襟,“不簽字我也能照樣帶她走,讓你簽字只是為了永絕后患……她說話我可是親耳聽到的,有什么必要撒謊。”
怎么能有假。
他是真的聽到了桑榆晚說話。
季司宸臉上掛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協議被毀,周景延沒心思和他繼續浪費時間,回去再重新打一份。
回來他有的是時間和精力。
只要桑榆晚能夠擺脫這段婚姻,她才真的能做到當初那個桑榆晚一樣。
周景延整理好衣服,臨走前警告道:“離婚協議我會再讓人寄來,在這期間你再敢傷害晚晚,我一槍崩了你。”
在寧城犯法,如果因為桑榆晚,他不在意知法犯法。
等人走后,辦公室內一片寂靜。
季司宸沒有心思聽周景延后面說的什么,也不記得人何時走的,只聽他說桑榆晚說話了。
短短幾天時間,勝過他幾年。
桑榆晚,你好樣的!
……
在周景延上來前他接到張媽打來的電話,自周景延走后他完全無心工作。
在腦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趕回景苑的路上,他要見桑榆晚,倒要聽聽她是不是能說話。
一路上驅車疾馳,車輪卷起陣陣塵土,腦海中不斷回響著周景延的話。
回到家中,他幾乎是沖進了臥室,桑榆晚正坐在陽臺看書,陽光灑在她的身上,為她增添了幾份柔美。
聽到動靜的桑榆晚抬頭,目光與季司宸相遇,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季司宸緊盯著她的唇,期待著什么,仿佛下一秒就能聽到那久違的聲音。
然而,房間里除了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再無其他聲響。
他眼神逐漸黯淡,走到有陽光的地方依舊掩不住他周身散發的冷冽氣息。
桑榆晚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手中的書頁,微微側頭,避開了他直射的目光,心中五味雜陳。
可想到自己還有求于他,艱難的扯出一抹笑容,抬手緩緩比劃:你怎么現在回來,是要拿什么東西?
她手上僵硬,問的也毫無誠意。
季司宸臉色瞬間沉下來,凝視著桑榆晚那雙清澈卻沉默的眼睛,心中的怒火與不甘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
大步流星地走到她面前,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書,狠狠地摔在地上。
桑榆晚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一顫,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她本能地往后退縮,剛抬手卻被男人攥住手腕。
“不是能說話了,為什么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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