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站在原地絲毫未動,她才不想去醫院,而且擦破皮根本不需要去醫院。
于是求救一旁的樂寧。
讓她幫忙翻譯。
樂寧秒接收到,又朝男人腿上踹了一腳,“等你到醫院的功夫傷口痊愈了,至于嗎?”
周景延并不覺得這一腳痛,開口回:“怎么不至于,她不說就不疼了嗎?”
誰讓桑榆晚受傷他能跟那人拼命,何況今天原因在他。
知道桑榆晚不能說話,就算疼也不會表達出來。
可是怎么辦,他不能眼睜睜看她忍著。
樂寧嘆氣,“別把晚晚想的那么脆弱,一點擦傷而已,她早就不怕了。”
這幾年的桑榆晚經歷的足夠多,對她而是成長,是磨礪,更是無數次咬緊牙關、默默承受的堅韌展現。
她學會了將疼痛深藏心底,就算疼也不會說,從回國見她第一面就猜到了。
所以她不會多問,給足關心就已完全足夠。
桑榆晚重重的點點頭。
覺得樂寧能聽到她的內心活動。
能把她如今的軟弱說成勇敢堅強。
見周景延面色沉靜,轉移話題道:“外賣到了,先填飽肚子,你出現在我們房間里的事晚會再和你算賬。”
竟敢不經過她的允許進來,簡直是找死。
拉著桑榆晚下樓,將他拋在身后。
等周景延回過神來,跟在她們身后,走路時腿上一瘸一拐。
嘴上還不停地解釋:“說了我就是進來看看晚晚,不過就是靠近了些,這又有什么關系?”
“我們小時候還睡過一張床呢!你看我有做過什么壞事?”
“我們可是定了娃娃親的,青梅竹馬,別人羨慕的不得了。”
“我回來就是帶晚晚走的,我要娶她,她可是我老婆,跑不掉的。”
他母親和桑榆晚母親是朋友,所以桑榆晚剛出生兩人就定了娃娃親,他從小決定長大后要娶桑榆晚。
后來爸媽說要移民,總不能把他留在寧城,當時他對桑榆晚難舍難分,抱著哭了一天還被嫌棄沒出息。
行程將近,他拗不過父母,只好跟著出國。
從此和桑榆晚分隔兩地。
那時候他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努力改變自己,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變得強大回國迎娶桑榆晚。
結果!天不遂人愿。
喜歡的人嫁給了別人,還遭受冷眼被戴綠帽子三年。
只是這些他都完全不在乎,他可以等桑榆晚離婚,到時候把她帶出國,再也不會有人能傷害到她。
樂寧耳邊嗡嗡的聽他碎碎念,時不時回上一句:“什么年代了還娃娃親。”
新青年,舊思想......
何況現在桑榆晚還沒離婚呢!
被他這么一說,自己找的律師也要趕緊加快進程。
周景延反駁道:“長輩說是就是。”
桑榆晚:……
樂寧冷哼:“小時候毛長齊了嗎?能一樣?”
小時候屁事不懂,能證明什么?
周景延覺得自己被冒犯,反駁道:“我又不會乘人之危,晚晚的意愿在我這里最大。”
他很紳士的好吧!
怎么會不尊重桑榆晚。
樂寧呵呵,“裝。”